(' 挂断赵主任的电话后,张和平才给南腊镇卫生院打了电话。
“白院长,玉露家里是什么情况?”
张和平简单了解了一下这个新医生的情况后,就请白云把贺子江喊了过来。
“老贺,我跟你说,你要是真想跟玉露好,就要考虑结婚的事!”张和平严肃说道:
“最迟明年,你们家的问题就能解决,到时候可以把玉露调到首都医院。如果伱始乱终弃的话,哼……”
贺子江笑道:“放心,过年的时候,我把玉露带回首都,然后把我妈接到南腊镇过冬。”
“制药厂的生产任务那么重,你过年走得掉吗?”张和平皱眉问道:“需不需要我今天安排你妈坐软卧到云都?然后,你请省药品外贸公司的赵杰帮你接人,再陪着你妈回南腊镇?”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张和平没好气地说道:“现在,景城制药厂的生产任务也落到你头上了,让赵杰、岩鼓回来帮你看厂门都可以。你就说,需不需要我安排首都到云都这一段。”
“那行吧!麻烦你了!”
“别跟我扯那些客套话,等会我去找你妈,然后跟你打电话。”张和平说着,语气忽然一沉,严肃问道:“那个爆炸后,伤亡情况如何?”
“嘿嘿!我还以为你能忍住不问!”贺子江幸灾乐祸的说道:“全特么重度烧伤,第二天就送去了思茅医院,现在估计已经坐飞机送到云都医院了。”
“笑个屁!”张和平沉声说道:“想办法照几张爆炸现场的照片,还有那些人的伤势照片,用玻璃相框挂在制药厂门口,跟安全守则放一起,警示所有进厂的人。”
“行,我等会就去安排这事。”
挂断电话,张和平起身告辞的时候,旁边后海街道办主任齐军笑道:“张副主任,什么时候带着你的探雷器,来咱们街道扫扫雷?”
“我被缴械了,探雷器不准我用!”张和平无奈耸肩,“你想用得找王主任借!”
“你个臭小子,我在说反话,你没听出来吗?”齐主任拿出一叠信封丢到桌上,笑道:“全是举报你的!”
张和平拿起信封,快速翻看了一下信封上的字迹,然后就放回了办公桌上,淡然道:“应该是那些遗老遗少担心金属探测器进他们的院子,要是前几年敢这样写我的举报信,我就挨家挨户把他们院子查个底朝天!”
“我以前倒是想过抄他们,却没想到用探雷器,错过了啊!”齐主任遗憾地端着茶杯起身,话锋一转,“话说,你寄给我的那些普洱茶,到底要放多久?”
张和平一边向外走,一边跟齐主任说道:“三五年就可以,放十年以上的话,可以高价卖给港商;拿去送人,得给他讲清楚是普洱熟茶,已经放了多少年,国内现在很少有人懂这个茶。”
张和平离开后海街道办后,就骑自行车去了贺子江家里。
这个老阿姨一听儿子贺子江有了对象,需要她去把关后,就已经急不可耐了,加上好久没见到儿子,都不用打电话跟贺子江确认,就开始收行李了,对张和平还挺信任。
张和平帮她挑挑拣拣,一个劲的说着这个不用,那个不用。
中午,张和平带着贺子江的母亲回后海北岸7号院家里吃了顿饭,下午跟大姐、二姐他们一起出门去的首都火车站,先确认了车次,然后给南腊镇打去了电话。
等贺子江的母亲说完话,张和平接过话筒,对另一头说道:“老贺,我刚才跟赵主任说了,让他跟赵杰说接人的事。等会,你再跟赵杰打个电话,请他帮忙。”
“你拿纸笔记一下车次……对,是乘务员的软卧休息间。要谢,就弄点干木耳谢我姐,她们帮忙安排的。”
“放心,我写了5张有地址、电话的纸条,放在她身上和行李包里面,没遇到赵杰,她会找火车站工作人员打电话。”
等把贺子江的母亲安排上火车,拜托乘务员照顾后,张和平才晃晃悠悠骑自行车离开火车站,然后去首都玄武医院转了一圈,跟赵医生和几个去过景城的医生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