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行更不解了：“什么结果？你得什么病了？” 【该样本之间存在9999的血缘关系，疑似父子。】 他抬眼看向池景行，池景行从他的眼神中似乎读到了什么，眉心一拧，一把拿过他手中的化验单。 他翻到第二页，看见那个结果，整个人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他像是在问程牧，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程牧抿了抿，说： 陪着时麦去火葬场的时候，看见池景行，他也顺便薅了两根池景行的头发。 他牢牢地抓紧这两张化验单，五年前的桩桩件件都清晰地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他亲手签下的那张人工流产同意书。 五年来飞向英国的每一趟航班。 他从来没有奢望过，他们会是他的孩子。 程牧看着他，半天才一巴掌轻轻拍上去。 池景行临走之前，忽然像是想起什么，问：“你为什么会想起做亲子鉴定这回事？” “真不知道你是傻还是瞎，祝鸢那个女儿和你小时候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池景行忽然想起刚才的陈淑云。 所以她才会那样出神。 池景行没有再和程牧说一句话，杵着拐杖就开始往外赶。 全天下的傻子加起来也没有你傻！ 祝鸢带着鹤兮回到火葬场，林兰一看见她就冲了上来。 祝鸢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林兰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她哭得实在是伤心。 那是陪伴了她几十年的爱人啊。 守夜的第一个晚上，只有祝鸢和霍与川在。 祝鸢有些不解：“好端端的，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 “要是我肯听他的话，保护好你，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她拍了拍霍与川有些局促的手，很温和地说： “不过现在没事了，我和鹤兮都好好的。你别自责。” 半晌，他才问：“池景行呢？” 霍与川知道，祝鸢之所以这样毫发无伤，是因为池景行在最后时刻推了她一把。 果不其然，提到池景行，祝鸢没有再像以前一样神情淡淡，不想说他。 而在她抬起眼的时候，就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门框旁，还杵着一根拐杖，脖颈和右腿都打着石膏。 “池景行？”她问，“你怎么来了？”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僵持。 “我出去抽根烟，你们聊。” 他知道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池景行态度那么坚硬。 他们的事情，就让祝鸢自己去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