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很久,霍与川才说: 祝鸢下意识地摇头:“我早就忘了他了。” “可是我还没说他是谁。” 他沉沉开口。 祝鸢叹了口气。 看着她为难痛苦的样子,霍与川已经不忍心再逼问了。 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 她始终不明白。 :雕塑 祝青华叫他回家一起吃饭的时候,霍与川看似平静地拒绝了,离开的时候,却有些失魂落魄。 他现在也有些后悔,自己可能是太心急了些。 只是—— “谁都可以,那个人不行。”祝青华说,“爸爸不希望你再次重蹈覆辙,到时候没有爸爸替你撑腰,我怕你受欺负,鸢鸢,你明白吗?” 她没打算和池景行有什么,倒是让父亲担心了,真是她的过错。 “爸,我知道的,你快去睡觉吧,我的事情,我有分寸。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是不是?” 不过,祝鸢的视线,缓缓落到了乐兮头顶那盏微弱的小夜灯上。 白天的时候视力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只是到了昏暗的环境,乐兮看不清东西。 夜盲症再加上怕黑,于是祝鸢一直在乐兮的床头会放上一盏光线微弱的护眼小夜灯,让乐兮晚上能安心睡觉。 祝鸢已经很努力地想要忘却那个人留给她的痕迹,她几乎不吃他喜欢的食物,离开海市后,也从来不关心池氏集团的任何情况。 他终究还是把某些东西,永久地留存在了她的生命里,让她无从抗拒。 比如乐兮的性格,以及她的某些小癖好。 - 鹤兮吵着要和祝鸢一起去,乐兮安安静静地坐在地毯上玩乐高,但眼神还是似有若无地飘过来。 于是只能鼓动鹤兮去缠着祝鸢。 她径直打车到了海市一家艺术展览中心。 门口的宣传画报上,有一张和祝鸢几分相似的脸,只是眼神要妩媚很多,上面写着几个字。 这不是祝鸢第一次逛雕塑展,在英国的时候,她带着乐兮和鹤兮去过,回家后鹤兮一直吵着要去学雕塑,祝鸢在家里帮他用小木头做了几个。 祝鸢没有着急去找苏梨,她先是一个一个地看过去,面色平静。 能在海市这样人才济济的地方办个人展,除了池家的声望,个人的能力也是其中一部分。 在雕塑展的中心,有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雕塑。 模样都是一只小狗,白色的毛发,笑得很乖。 祝鸢不知道苏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是—— 【这座雕塑虽然不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但对我而言,却是最重要的,因为它代表着我和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之间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