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鹤兮的衣服都被撕烂了,额头上带着淤青,大腿和胳膊也有不同程度的抓伤。 那个女人说,是鹤兮和另外一个小朋友因为争玩具,打起来了。 祝鸢没有理会女人的冷嘲热讽,问鹤兮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直到现在,祝鸢才知道了真正的原因。 祝鸢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乐兮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她对乐兮和鹤兮充满了愧疚,没能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让他们在外面遭受这样的委屈,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亏欠。 霍与川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母女二人抱成一团哭的样子。 “与川叔叔。” “小乐兮怎么哭了?” 霍与川不动声色地看了祝鸢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和祝鸢说:“我今天带乐兮和鹤兮去我那边睡吧,你晕机,要好好休息一下。” 霍与川带着乐兮出去以后,祝鸢一个人坐在酒店房间里,看着无尽的夜色,刚才的眼泪已经不复存在,重新回到这片旧土,祝鸢也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只觉得内心满满都是亏欠和愧疚。 实在是睡不着,祝鸢披了一件外套,走出了房间。 什么人也没有。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入住的旅客也早就已经办理好住房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的头晕得厉害,想要吃点感冒药能睡得更沉一些。 等那个男人靠近的时候,前台才猛然发现他是谁。 可是员工群里也没听说大老板今天要来机场啊。 前台不明所以,但还是查了查。 然后前台明显看到,自家老板的眼睛好像红了红。 不知道是不是前台的错觉,她觉得池景行在听见“两个小孩”四个字的时候,眼神好像一瞬间变得很寒冷。 池景行的表情看上去还是没什么变化,但前台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前台呼出一口气,却又连忙将这个消息当八卦一样在群里散发出去了。 祝鸢。 …… 在院子里看见了时麦的车,他敲门的时候,时麦很快就开了门,她还穿着外出的外套,并不是家居服,一眼就看出来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池景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缠着她问祝鸢的情况了,现在突然找上门了,时麦不由得在想,是不是自己暴露了什么。 不容时麦思考,池景行开门见山。 时麦真的很不适合撒谎,她明显有些慌,眼神闪躲,语气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