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行冷冷地看着苏父。 - 苏母今天受了惊吓,再加上她一直有些晕车,上车没多久,她就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阿景,”想了想,苏梨还是轻声开口,“你为什么要给我爸那种人钱?他是个无底洞,别说二十万,就算两百万,也永远堵不住他的。” “我为什么要堵住他?”他轻描淡写地开口,“他的目的是钱,你的目的是带走你母亲。只要我刚才给他一笔钱,他就能放你们走,这就够了。” “苏梨,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蓦地,原本就安静的车厢一瞬间变得更加寂静,苏梨整个人周围的空气似乎瞬间凝结,气温骤降,寒冷刺骨。 池景行打转方向盘。 :破碎 她坐在驾驶座上,声音带着哭腔。 “阿景,孩子在怪我,为什么当初没有留下他……阿景,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曾经放弃了我们的孩子,所以老天爷才会惩罚我,让我从此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 可是她却清晰地看见,池景行看似平静的眼眸,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破碎。 看着他和她一起,慢慢破碎,一起跌进深渊。 “苏梨,别想了。” …… 一大早,祝鸢就被时麦的电话吵醒,等祝鸢收拾整齐给池景行打电话的时候,那边却没有接。 祝鸢一怔。 毕竟她是作为他的女伴出席这样的场合。 祝鸢匆匆应了声“好”。 祝鸢一进去就看见了被好几个人簇拥着的池景行,她刚刚迈出脚步,就看见了人群中,紧紧挨着池景行站着的那个人影。 站在池景行的身旁,好不登对。 可是等祝鸢再次看过去的时候,方才的对视好像只是她的错觉,池景行侧身对着她,苏梨挽着他的胳膊,和旁人相谈甚欢,眉眼皆是笑意。 还是时麦从远处过来看见她,和程牧说了一声之后小跑过来,站在祝鸢面前。 时麦回过头去搜寻池景行的身影,却忽的顿住。 她抿了抿唇,拉了拉祝鸢的手:“鸢鸢……你别多想,他们到底还是……一家人,池焰今天没来,苏梨代表池焰,和池景行一起应酬而已。” “没事,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倒还是祝鸢宽慰着时麦,“今天是程牧生日,你是主角,快去招呼客人吧,我去个洗手间,在哪里?” “不用了。”祝鸢笑道。 一阵失重感之后,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她抬起眼,又垂眸笑了笑。 霍与川沉沉看着她:“程牧的父亲是我的病人。祝鸢,你为什么是一个人来?” 祝鸢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自己的礼服裙摆。 霍与川看着她逞强的样子,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