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为什么你一定要和苏梨比较?她是她,你是你,我照顾她,和我来找你,没有直接联系。” 她看着池景行的眼睛。 池景行的目光闪了闪。 她说:“承认吧,池景行,在我和她之间,你永远只会优先选择苏梨,我从前可以不在意,但现在做不到。” “祝鸢,我说过了,我和苏梨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说:“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是怎么样,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答应过我,你会少见她,但是你没有做到,我不想等了你知道吗?池景行,我不想每次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别的女人一个电话,你就要丢下我。” 祝鸢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她并没有哭。 “祝鸢,我从来没有这样想。” “看在我也算是救过你的命的份上,好不好?”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和苏梨不一样,祝鸢,苏梨的情况很特殊,你理解我一下,”池景行说,“至少过了这段时间……” 池景行看着祝鸢悲拗的侧脸,透明的液体从她明亮的眼眸中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他不想看见祝鸢的眼泪,但是他不知道要如何止住这份悲伤。 不管是从前的情分,还是她现在的处境,又或者是…… 他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似乎只剩下祝鸢眼泪的声音。 良久,池景行才说:“祝鸢,你不要多想了,我在这里陪你。” 她没有再拒绝他,沉默的空隙中,祝鸢觉得自己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 “痛不痛?” 她的心里憋着一股气,不想和他说话。 - 他没有多想,接通了电话。 “是苏梨小姐的家属吗?苏梨小姐现在忽然大出血陷入昏迷,请赶紧来一趟!” 病房里还剩下池景行余留的味道,祝鸢很平静地吸了吸鼻子,她坐在病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看着窗边逐渐暗沉下去的天色。 …… 到了第二天早上,陈明恩又来了一趟,刚好和来给祝鸢送早饭的霍与川撞了个正着。 “池总每天日理万机,还记得让人来给祝鸢送早饭,真是情深义重。” “抱歉,我要空腹做检查,吃不了了,谢谢你的好意。” 做完检查已经快中午了,祝鸢不想回病房,去外面的院子扶着拐杖走了走。 于是祝鸢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发着呆。 她不想再住在池景行的那套公寓里,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 她点进去,尝试点了一下房东的信息,没想到对方很快回了一个手机号。 祝鸢想了想,复制到微信,选择了添加。 但对方很快发来一句话。 祝鸢的手指顿在半空。 这人莫名有些熟悉? :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