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reggi便拖着自己的行李箱风情摇曳地往前面走去。 池景行看了她一眼,调高了车内的温度。 到达庄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长达十几米高的吊顶和五层旋转楼梯,整个别墅都是红棕色的实木风,水晶吊灯从顶楼一直垂直下来,金光灿灿,好似一座巨大的藏品。 而实木沙发的上面,刻着一条巨大的、栩栩如生的龙。 池景行没太所谓地走上前,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祝鸢:“……” 而相比祝鸢的傻眼,一旁的reggi眼底也流露出一瞬间的惊艳,不过她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饶有兴致地看着洛神赋旁边的青花瓷。 “这个苏麻离青钴蓝料简直是太酷了!”reggi发自内心地惊叹,“简直就像宝石的玻璃般清澈通透,特别是钴料发色浓蓝之处,幽明动感,似蓝宝石发色。” 祝鸢有些诧异,她没想到,reggi这个普通话都说得有些生硬不标准的混血儿,竟然会对中国的古董如数家珍。 :绝色 经过reggi的身边,reggi也只是笑着看着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因为池景行明显的拒绝有半分不高兴。 顾叔走上前来:“女士,请随我来。” 顾叔带着她来到了三楼的卧室。 “池,我见到他们了。” “看上去比想象中简单,他的防范心并没有那么强,我已经顺利住进来了,”reggi仰头看向天花板,中欧时期的吊灯设计很是华丽耀眼,“明天我会引他们上去的,你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 她用手往里面探了探,有些讶异地对池景行说:“竟然这么烫。” 池景行整个人踏进来的时候,浴池里的水位涨了几厘米,祝鸢坐上来了一点。 水蒸气在他的睫毛上慢慢凝结出一个细微的水珠,他一眨眼,水珠便滚落进了他的眼睛里。 她仰头看着周围的雪景,漫天的星星似乎忽然在此刻乍现,在海市里鲜少看见的星宿此时也变得格外清晰。 “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 池景行嗤笑一声,揶揄道:“不愧是大学生,真有文化。” “你不是?” 祝鸢疑惑地看向他。 祝鸢:“……” 接通之后,池景行没怎么说话,一直在听陈明恩的汇报。 挂断电话之后,祝鸢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他问,“明天想去哪儿?” “我对瑞士不熟悉,你说了算。” 她没想到顾叔还没睡,在客厅里等着他们,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