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行在病房外不停地吸烟,烟蒂积攒在面前的小坑里,越来越多。 病房内,尹漫的哭声慢慢变小。 “我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和我一样,从小在缺乏父爱的环境下长大,这对他……不公平。” 尹漫被推进手术室是第二天下午。 他在她身边坐下:“费用我已经交过了,后续我会处理好的。” 池景行没有说话,或者说,他还来不及说话,他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那边说了几句话,池景行挂断电话,转过头来,祝鸢还是这样抬眼看着他,眼神中有希冀。 顿了顿,池景行又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照顾好尹漫。” 她当然知道是谁这么重要,能一通电话就让池景行赶过去。 池景行没有得到祝鸢的回答,心里了然,重新坐在她身边。 “马上要过年了,你有什么安排吗?” 池景行默了默,说:“我带你去瑞士滑雪吧,你不是一直挺喜欢瑞士的吗?” 池景行挑了挑眉。 祝鸢有些尴尬地吐了吐舌,没有回答他,算是默认了。 一直到池景行走远了,祝鸢才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记得她问池景行要过,但池景行说,他没有用微信的习惯,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就好。 祝鸢摸不着头脑,可是如果现在打电话去问他这种事情,是不是有点蠢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贺屿被杜英从警局保释接走。 女警说完就转身走了,昨天的闹剧整个警局人尽皆知,女警发自内心鄙视贺屿这种脚踩几条船的脏男人。 相比杜英,贺屿的态度要淡然很多。 他拿起手机,给尹漫打了无数个电话,可她一个也没有接。 贺屿的内心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杜英显然也很不满,无奈地责怪着儿子:“祝鸢真是个丧门星,你看看你为了她,这是第几次来这种地方了?你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也不嫌晦气,要是让池家那边知道了,你要怎么交差?” “一会儿给尹漫打个电话,好好跟人认个错,知道了吗?尹漫是真的喜欢你,只要你好好哄,她肯定会原谅你的。” 贺屿有些浑浑噩噩地按下了车窗,车窗降下来,外面的风声有些大。 “漫漫,在干什么?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贺屿怔了怔。 “我在医院啊。”尹漫说。 “你在医院干嘛?” :可怜 他说话都有些颤抖,双手握着手机,握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