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池景行走出帝豪酒店,把心中恶气一吐为快的祝鸢此刻神清气爽,就连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 “没想到一向温顺可人的祝小姐,竟然这么能说会道。” 她的脸颊泛起一丝不太明显的红晕,嘟囔着说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呢。” 不知为何,从前面对这类问题,祝鸢的内心是没什么起伏的。 祝鸢不答反问:“池少怎么来了?” 说罢,池景行发动引擎,踩了一脚油门。 但祝鸢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是她的内心。 接下来的几天,祝鸢一直都在忙父亲的事。 临床试验的名额她一定要拿到,所以她寻了个由头,以工作沟通的名义,去了合作的医药公司找梁齐。 杜春华私底下甚至提醒过祝鸢,让她和医药公司的人打好关系,这样才比较好谈价格。 但明面上,她依然听话地应下:“好的杜姐,我去联系。” 意料之中,他挂断了。 打了三四个之后,梁齐终于接电话了。 “我在开会,干什么啊一直打?” “有进度我会联系你的,催什么催,”梁齐很没好气,“你要实在着急,就来我公司面谈,别一直打电话。” “嗯,我现在就在你公司里,你在第几楼?” “我现在没功夫应付你,我还在开会,你在我办公室等着吧。” 祝鸢独自在五楼坐着等梁齐,大概半个小时后,梁齐从电梯里出来,看了祝鸢一眼,将手里的资料递给身旁的人。 那人应着便走开了。 “祝小姐不会连喝口水的功夫都不给我吧?”梁齐瞥了她一眼,“生产队的驴也得歇歇啊。” 一个小小的水杯,梁齐喝了差不多得有三分钟。 她的脸上扬起淡淡的嘲讽意味的笑意,安静地等着他。 :人渣 “你知道五分钟对于楼上的贵客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梁齐打断她,嘲讽一笑,“你的五分钟不值钱,别人的五分钟可是几百上千万地算着,你耽误得起?” 她知道,和梁齐这样的小人,来不了硬的,就只能由着他的性子。 祝鸢忍了,整个下午,她一直在梁齐的公司里等着,五楼不大,到处都是散乱的资料,祝鸢不好坐在中间打扰别人的工作,便寻了个角落的位置站着等。 梁齐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打扮得很时髦的女人,全身的行当只一眼便知道价值不菲。 女人下电梯的时候,眼神扫过祝鸢,有短暂的停留,随后,便轻飘飘地移开了视线。 “沈总放心好了,您叔叔的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能解决这件事,替您和沈大董事分忧。” 她浅笑着点了点头,视线又往祝鸢的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