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抬眼看着他。 “只要你想,我可以给很多很多钱给你,只要有钱,什么都不是问题。” 她笑起来很好看,眼尾上挑,眼睛弯弯的,再加上晶莹的泪痕在她的眼底流转,将贺屿迷得移不开眼睛。 她呵t气如兰,笑得越发张扬。 贺屿脸色一变。 “池景行很喜欢我呢,只要我开口,他就会给我很多钱呢……”祝鸢说,“多谢贺先生提醒,那就先不奉陪了,我得回家等着池景行,才能给我爸爸治病,不是吗?” 祝鸢明白,就如同父母亲是她的命门一样,池景行这个名字,对贺屿来说,也是不敢触碰和挑战的底线。 - 她不想回到医院病房,不想面对母亲期盼的眼神,不想看到躺在床上平静的父亲。 她沿着马路走了好一会儿,路上行人匆匆,偶尔传来的车鸣声,不远处有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父亲把小女孩的手塞进自己厚大的衣兜里。 她直到这时才发觉自己有多冷。 直到她听见时麦的声音:“鸢鸢!你去哪?!” 后面还有车在催促,时麦靠边停下,下车搀扶着祝鸢。 祝鸢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都没有意识到有眼泪从自己的皮肤上划过。 她无声讽刺地苦笑了两声。 “先上车鸢鸢,别哭,先上车。” 时麦很懂事的什么也没问,等待着祝鸢的情绪平静下来。 时麦打了一下方向盘:“好。” 她怕遇到霍与川。 时麦回应了一声之后,祝鸢便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这样漂亮的女人,喝酒又很爽快,很快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眼神不断地往祝鸢身上瞟,却都被时麦一一用眼神怼了回去。 “没事,”祝鸢嫣然一笑,在漆黑的酒吧里,她的笑容明媚得胜过舞台上的闪光灯,“谁敢来,谁就吃我一瓶子!” 像祝鸢这样的人,能让她说出这句话,是真的心里窝着一团火气。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时麦气得破口大骂,几乎都快要把贺屿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一遍。 祝鸢的眼里闪着泪花,却还是大笑着给她鼓掌:“好!” 就在姐妹二人拿着酒瓶互诉衷肠、互相辱骂着贺屿那个贱人的时候,一道有些疑惑的女声从旁边响起:“祝鸢……?时麦?”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式她们以前的大学室友,许乔。 许乔出身不好,但长得很不错,从小到大都很受男生的追捧,也习惯了享受众星捧月的日子。 许乔的美是属于古典风格的小家碧玉,但祝鸢的美是张扬的,不可忽略的,人群中一眼就被锁定的。 她嫉妒祝鸢的长相,嫉妒家境优渥的时麦。 许乔冷冷地嘲讽道: :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