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的声音还是带着一丝喘息,满脸焦急,走上台阶,“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啊?我找了你这么久。” 祝鸢的心像是被什么撕掉一样,疼得生硬。 “妈,出什么事儿了?你和我说啊,一个人躲在这里哭什么?你告诉我,没事的,没有我不能解决的事情,你放心好了……” “鸢鸢,”林兰的声音带着很严重的哭腔,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医院欺负人,明明给了你爸爸的名额,忽然就因为什么不符合评选要求就没了,怎么就不符合了……明明先前都已经通过了……肯定是有什么人走后门把你爸爸的名额占了,我去找他们理论,却没有一个人肯听我讲话……” “我说什么都没用,做什么都没用……“ - 这么久了,林兰伪装了这么久的坚强在这一刻悉数瓦解,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像是彻底垮下去了一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妈,你别哭,你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是谁跟你说爸爸的名额被取消的,既然他们说我们不符合规定,那有没有什么文件作为支撑?或者有没有提供顶替爸爸的那个人的资料,来证明他比爸爸更合适?” “保安?”祝鸢紧紧皱眉,声音也高了几度,上下仔细打量了林兰一阵,声音紧张,“他们有没有伤害你?有没有对你动粗什么的?” 祝鸢稍稍松下一口气,林兰握住她的手,哭得声音断断续续。 祝鸢却表情严肃地站了起来。 从周医生得知她的身份开始,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本来就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就算爸爸的名额真的被更适合的病人顶替了,她即便认了,也一定要理清前因后果。 “妈,你先回爸爸的病房里去,这里交给我,好吗?别坐在这里,这里冷,万一你感冒了,我更顾不上来。” “妈,你先回去,放心吧。” :谋私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在一旁安静等候。 护士拦住她,“你是多少号?今天的号已经取完了,有事明天再来。” 早在等待的这几个小时,祝鸢已经在网上查好了周医生的资料。 祝鸢直呼他的名字,让坐在里面的周医生一怔,抬起眼来,神情还是有些心虚。 周医生垂头整理资料,并没有看她的表情,只是说,“医院有医院的规定,有比你父亲更适合的人。” 周医生皱眉抬起眼来。 祝鸢怒极反笑,说话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着。 祝鸢态度强硬,周医生也有些冒火了。 祝鸢紧抿嘴唇,一言不发。 无论占不占理,医生们总是会本能地先保护自己的利益,一旦某位病人家属有过有什么过激行为,医院里的医生都会统一战线,祝青华日后在这家医院,想必是没有人再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