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池景行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反手将她的手按在门背后,用一只手压住。 池景行笑了笑,故意将她抵在门背后,贴着她的耳畔说道,“你不是跟她们说我很行?那就让她们好好听一听啊。” “池少真的想让别人听到我的声音吗?” 池景行喉结一动,蓦地抓住她的腰身,将她横腰抱起,直直地走进房间里面…… 只有漫天的星辰和无尽的夜幕,沉默地看着这整夜的旖旎风光。 第二天一早,池景行还是和寻常一样,很早就起来了。 她一个激灵,脑海中的神经似乎瞬间清醒一般,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池少,早。” 祝鸢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喜欢用请假不去上班来打趣她。 池景行挑眉。 祝鸢的嘴角僵了僵,没说话。 “收拾好了就走,我一会儿还有个会。” 回程的车上,祝鸢断断续续地打着盹儿。 “那套首饰怎么没见你戴过?” 他说的应该是不久之前,她陪他去参加温泉聚会的前一天,她去拿的那一套浅紫色的钻石项链。 祝鸢“哦”了一声,说,“太贵重了,怕遭贼惦记。” 池景行勾了勾唇角,揶揄道,“无所谓,只要祝小姐别又一门心思想着卖了折现就好。” 祝鸢撇了撇嘴,池景行又漫不经心地开口。 祝鸢不由得想,好像有身份的人,都很喜欢用“身份”这个词。 从学生,到打工人,到商业罪犯,再到—— 她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谢谢池少。” “不客气,算加班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冬日的暖阳总是格外温暖。 整整一天,祝鸢坐在工位上几乎没怎么动过。 她一项一项地仔细核对着每一笔预算,一边核对,一边计算每次治疗所需要花费的钱。 无论她怎么核对数据,她计算出来的成本,和最终报价表上的成本,始终对不上。 这五百万,到底是支付给谁的费用? 财务人总是对数据很敏感,更何况她曾经在这件事上吃了很大一个亏,所以她更加警觉。 没有人回应。 祝鸢点点头,“好,谢谢。” 虽然通过上次贺屿的全家福并没有找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祝鸢始终有一种财务人的敏锐直觉。 那些含糊不清的、打向了同一家公司的所谓“服务费”,是从两年多前开始的。 她沉思片刻,打了个电话给秘书室。 “喂,是陈特助吗?”祝鸢说,“我是……财务部祝鸢,请问池少在办公室吗?我有一项工作想找他汇报。” 祝鸢明白了他的意思,“好,那我明天再汇报。” 就在祝鸢坐在工位上对着那两张表沉思的时候,同一时间,隔壁市区的杜春华也正在蹙眉看着祝鸢的个人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