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点点头,语气有些失落。 霍与川笑了笑,说,“为自己的珍爱的人奔走劳累,一点也不辛苦。” 而没有为她奔走的资格,才最辛苦。 祝鸢坐在车里,池景行久久没有说话。 车子行驶过闹市区,车速要慢慢快了起来,经过一个有些偏远的商圈,池景行忽然开口。 陈明恩靠边停车。 池景行缓缓睁开眼,淡漠的眼神轻轻扫过祝鸢。 祝鸢有些尴尬。 祝鸢下了车,陈明恩看了一眼她的神色,笑着宽慰她,“池少说话是这样,祝小姐不要放在心上就好了。” 比这还难听的话她听得更多,本来就不算什么。 他的年纪看上去和池景行差不多,只是因为跟着他久了,浑身都有一种看似老成的味道。 陈明恩垂了垂眸,道,“二十五年了。” 因为陈明恩看上去也就快三十的样子。 “我五岁那边出了场车祸,养父母交不起手术费,把我送去医院后就找不到人了,是池少叫人帮我交了钱,后来就跟着他一起住在池家了。” 两人走进一家店里,陈明恩很快便选了一件浅紫色的连衣裙。 祝鸢看了一眼,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来陈特助确实很了解池少。” “祝小姐,其实池少也是需要人哄的。” 陈明恩笑道,“男人其实也需要某种反馈,类似于占有欲和维护,祝小姐有时候不用那么懂事,不妨小心眼一些,池少会很喜欢的。” 随后,她接过陈明恩手中的连衣裙,笑了笑。 :洞房 “祝小姐真是会投其所好。” “是么,”池景行不咸不淡地道,“可我为什么觉得,你只是一只在我面前装乖巧,实际上惯会偷腥的小猫?” 偷腥的小猫? 祝鸢联想到方才自己给林兰打电话时看见的包房里面的景象,料想到池景行一定是看见她和霍与川待在一起。 祝鸢挑了挑眉。 她靠近了一些,拉住池景行的手,轻轻地扯了扯他的小手指。 祝鸢声音轻快,还带着一丝似有若无地调笑。 他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很轻地刺了一下,一闪而过。 祝鸢勾了勾唇,将头转向了另外一边,沉默地看向窗外。 服务生不多,但每个都对池景行很熟悉,从进入会所开始就有专人接待。 无非就是温函和程牧他们几个公子哥。 她们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说话时的形态,都不像是在讨好他们。 祝鸢有一种感觉,她们应该是和池景行一个圈子里的人。 “什么风把几个大小姐也吹来了,”池景行说,“这样显得我的迟到非常没有绅士风度。” 眼神最明显的,是坐在最中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