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爷忍无可忍,走上前来,眼看着就要一巴掌挥过去—— 池景行抓住池老爷的手腕,按在半空,良久,他将父亲的手狠狠甩开,看向他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好像所有希望都在今日一并破灭一般。 “你敢动我妈,试试。” 这场闹剧以池老爷打碎了餐桌上的花瓶后出门而结束。 池卉在一旁神情悲伤地轻抚着池夫人的后背:“妈,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何必这样气着自己呢……” 再抬起眼时,她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池景行的背影,内心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感。 “真是可笑的家宴,”池景行打断了池夫人的话,冷笑了一声,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弹了弹灰,“一年比一年有意思,我巴不得池焰赶紧从国外回来,我也就不用每周履行义务,回来给人添堵了。” 说完,池景行不再回头,径直走向玄关处,离开了池家。 恬静的美景和势同水火的屋内气氛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 她算是明白,池景行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了。 坐上副驾驶,时麦系好安全带,程牧瞥了她一眼,发动引擎。 忽然,时麦冷不丁地开口了。 时麦冷不丁地一句话,差点让程牧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 程牧蓦地觉得好笑。 时麦皱眉转过头来,“爱说不说,又提鸢鸢干什么?” 时麦挑了挑眉。 前方红灯亮起,程牧踩了一脚刹车。 时麦红了红脸,不说话。 淡淡的烟味传入时麦的鼻腔,很奇怪,时麦竟然没有觉得有多么难闻。 她很快地看了程牧一眼,移开视线。 顿了顿,他又说,“景行和沈小姐的事我没有过问,不过我想,这和祝小姐应该没什么关系,他们之间无非是一场交易,何必过问那么多?” 程牧耸耸肩,“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无非是有所图,要么图感情,要么图钱。凭什么图感情就是高贵,图钱就是下作?你不觉得,这才是一种偏见吗?” “有钱饮水饱,不过是社会用来pua女人奉献自己的一种方式而已,贫贱夫妻百事哀才是正道。” :宽慰 时麦松了口气,看向窗外。 时麦微不可闻地笑了笑。 席琳迪翁的声音从车载音响中传了出来,时麦轻轻闭上眼睛。 程牧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正打算连接到蓝牙耳机里,车子却在这个时候晃了一下,手指不小心点到了免提外放。 “程牧,你在哪里……” 时麦缓缓睁开眼睛,眼眸里看起来没有一丝情绪。 两分钟后,车子在马路一侧靠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