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的时候,祝鸢去别的部门送了两份文件,在过道上遇见了陈明恩。 只是在擦身而过的时候,祝鸢忽然小声地开口。 陈明恩了然,笑道,“池少晚上有家宴,回去之后怕是有些晚了。” 她淡淡笑笑。 祝鸢呼出一口气,觉得有些不妙。 …… 他将手中的文件递给陈明恩。 “是。” 电梯下行至车库,他随意地扫了一眼,祝鸢的白色宝马还停在不远处。 路上接到程牧的电话。 “嗯,”池景行说,“有些堵车,可能四十分钟到吧。” “我不是什么主人,”池景行挑眉,“我也是客。” 他早在很多年以前,就没有再把那个地方当成家了。 池景行差不多是最后一个到的。 池景行扯扯嘴角笑了笑。 池景行耸耸肩,“要不把公司还给您来打理?” 这些年来,池景行已经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们看似是父子,更像是在暗暗争着什么一样,谁也没有向谁低头。 “能者多劳嘛,池氏集团能有如今的规模和地位,景行功不可没,池老爷就别太责怪他了!” “景行马上快三十了吧?都说男人三十而立,”说话的人是程牧的母亲,也是这群长辈里和池景行关系最亲近的一个,“别整天忙着工作,男人还是要先成家后立业,你看你的事业都快没地方立了,还不赶紧成个家?” 池夫人此话一出,在场的氛围有些微妙。 池夫人趁着家宴把这件事不清不楚地说了半截出来,也是想给在场的某些人提个醒。 池家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不代表没有什么作为。 只有两个人的神情变化有些明显。 另一个,则是跟在程牧身旁的时麦。 趁着有人找程牧聊一个合作的事,时麦轻声说了句“去厕所”,便匆匆离开了。 “池少。” “池少,我知道鸢鸢现在和你……一起,”她说,“鸢鸢吃了很多苦,很多事情都t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 时麦硬着头皮道,“请你善待她,好吗?” “时小姐。” 池景行勾了勾唇,笑得随意,语气懒散。 时麦一怔。 她垂了垂眸,“你就当我喝多了乱说的吧,池少不用放在心上。” 他站在院子里点了一支烟,随意地抽了几口便掐灭了烟蒂,眼神依然很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