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这时才抬起头来。 “是啊,”时麦道,“不过不是亲生的,好像是他爸爸的朋友去世后留下来的,从小就养在身边,对外都声称是池家大少爷,听我妈他们说,要不是那个大少爷身体不好出国疗养,池氏集团不一定轮得到池景行接手。” 她实在搞不懂这些豪门世家。 她有些嘲讽地笑了笑,要是每个资本家都这么大公无私,世界上也许就没有穷人了。 时麦点头。 忽的一怔。 那时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可刚才她说起了池景行之前那个女朋友,才忽然惊觉—— - 水滴顺着她的肌肤滑落下来,她不由得想起方才时麦的话。 池景行出差前的那天晚上,接了一个电话后便兴致缺缺,应该就是因为那个原因。 在她看来,池景行不像是会沉溺于情爱中而失控的男人。 “怎么了?”祝鸢问。 “没事,吃饭吧。” 罢了,如果祝鸢和池景行的关系真如她所说,只是各取所需而已,知道这些事情,对她而言也许反倒会成为负担。 心事重重地吃完饭,分开前,祝鸢捏了捏她的脸。 时麦还是撇撇嘴,不肯说话。 “小麦,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你要往好的方面想,虽然你不爱你的丈夫,但你父母健康,生活富足,至于程牧,我觉得他人不坏,你们互不干涉就好了。” “知道啦。”祝鸢笑笑,“快回去吧,拜拜。” 她的鸢鸢那么好,明明自己背负了那么多压力,却还是会担心她的状况。 但是今天,她并没有发脾气。 程牧挑了挑眉,看了看窗外。 时大小姐竟然主动和自己讲话了。 时麦没有理会他语气里的揶揄,佯装不经意间提起,“好久没见到池少了,你们是不是好久没聚餐了?” 时麦忽的有些心虚。 程牧嗤笑一声,“他俩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看得出来,景行对她挺不错的。” 程牧一回头,见到她近在咫尺的脸,微微一怔。 时麦猛地移开视线,身子后仰,从沙发上站起来,神态有些不自然。 “过几天池家有个家宴,”程牧说,“我爸让我带上你,我尊重你的意见,去不去看你。” 默了默,时麦拿起包走上楼梯,程牧一边操作着手柄,一边不自觉地皱眉。 - 早上有个比较重要的会议,陈明恩正在车上和他汇报会议议程。 池景行忽然觉得窗外的街道有些熟悉。 某个记忆片段闪进他的脑海里。 陈明恩许是注意到池景行有些分心,合上收文件看向窗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