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尽管做啊!”贺屿控制不住自己阴鸷的内心,叫着她的名字,“祝鸢!你说过要跟我走的,是你说的——!” 说罢,他视线向下,宽厚的手掌重重地撕开她的毛衣,寒风在一瞬间掀起狂澜,通通涌进她的身体里! 贺屿愣了一下,似是被她的动作刺激到了,眼眶瞬间变得通红,却渐渐覆上一层湿意。 刹那间,一道带着轻笑的声音忽然传来,却让人感觉有些发寒。 贺屿的动作猛地一怔! 明灭不清的光线里投下一道被拉得很长的影子,逆光之下,男人的脸隐匿在灰色的阴影里,并不真实。 贺屿却认得这道人影和那道冷冽刺骨的声音。 贺屿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听见他极淡地嗤笑了一声,语气却更加寒冷。 :拿手 他并不愤怒,面容上甚至噙着一丝凉薄的笑意,眼神玩味地扫视着自己。t 他看着眼前的人,“小舅……只是误会,我和祝鸢是旧识,她有事情想求我帮忙……” “贺先生,我说过很多次了,你暂时还没有资格这么叫我,”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贺屿,音色淡淡,“我对你的私事也不感兴趣,只是有些不凑巧,你抱着的女人,我刚好认识。” 池景行轻挑眉梢,“人我就先带走了,贺先生不介意吧?” 半晌,贺屿才从自己的齿间生生憋出三个字来。 池景行勾了勾唇,淡淡看了祝鸢一眼,转身走回车旁。 她一次也没有回头。 车厢温暖,祝鸢单薄的身子蜷缩在宽敞的副驾驶内,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胳膊,即便气温已经渐渐回暖,车子也早已驶离那片空旷的草坪,她依然有些惊魂未定。 良久,祝鸢声音微颤,“池少,谢谢你。” “顺手而已。” 祝鸢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明明此刻的天色比方才更加黑暗,但她的心忽然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池景行熄灭了引擎,并不看祝鸢,径直下了车,走进别墅里面。 “砰”的一声。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眯了眯眼,再睁开眼时,她看见了偌大的客厅简洁如斯,整个房子的风格和池景行如出一辙。 他侧目看向祝鸢,眼神里带着一丝考量。 在海市奔波一天,拼命求救,和贺屿周旋,垂死挣扎。 祝鸢张了张嘴,她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只剩下一句“谢谢”。 他坐在中间,双腿随意交叠,修长的手臂耷在沙发的边缘上。 祝鸢抿了抿唇,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他面前。 “祁律师是你安排的吧?”祝鸢道,“他帮我分析了许多,真的很谢谢池少。” 祝鸢轻轻摇头,“除非贺屿撤诉,否则即便愿意赔钱,对方也不一定愿意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