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华表面欣慰地笑了笑,眼神却有些冷。 会议结束,祝鸢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杜春华从前面走下来,看了祝鸢一眼。 祝鸢一怔。 但无论如何,也是她自己的疏忽。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领导,抱歉。” 祝鸢松了口气,抬起眼,却刚好看见池景行硕长单薄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祝鸢默了默,一言不发地走出了会议室。 下班后,祝鸢给母亲林兰打了个电话,约她在市中心的一家粤菜店吃饭。 只是那时的祝鸢正在监狱里,消息都是好友时麦帮她回的。 失神之间,林兰的声音传来。 说话的时候,林兰不停地搓着自己的手指。 林兰把手往后面一背,“没事没事,做家务哪有不磕磕绊绊的,很正常。” 只见林兰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似乎被什么东西烫到了,掉落好大一块皮下来,虽然已经简单地上过药了,但是看上去依然触目惊心。 这还是早上陈明恩给她的那瓶,她在公司用过了,很疼,但效果真的很好,只一个下午,原本又红又痒的伤疤明显好了许多。 祝鸢的动作一顿。 这段时间神思倦怠,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想起这个人了。 祝鸢给林兰喷了药,又从包里拿出两张银行卡来。 一张里面有100万,一张里面有30万。 林兰怔怔地看着祝鸢手里的银行卡,反应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 祝鸢默了默,她不可能告诉林兰她和池景行之间的事情,只能找了个别的理由。 林兰有些慌张,“那可是我们的家啊!鸢鸢,你……” 林兰一时无言。 都说日子都会越过越好的,怎么他们一家人,明明一生善良,谨小慎微,可老天爷为什么要一步步将他们逼到绝路呢? “妈,你先离开贺家,爸爸的病需要有人看住,万一出现什么突发情况,我怕我们俩来不及。这钱你还给他们,从此和贺家两清……知道吗?” 她只知道女儿曾经和贺屿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后来两人分道扬镳,女儿出国留学,贺屿留在国内创业,在女儿出国的那两年,很多时候都是贺屿帮衬着他们老两口的。 怎么就到了这样势同水火的地步呢? 林兰不想让祝鸢担心,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祝鸢看着林兰日渐苍老的面容,点了点头。 她不想让母亲卷入这些是是非非,就让她“还”一些情吧。 林兰回到贺家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 贺屿的公司刚刚中了政府的一块地标,公司资产和地位上升,也趁着贺屿母亲杜英生日要举办一场家宴,她要赶回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