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时麦一眼,回过头对着那女人宽慰了几句。 时麦倚靠在墙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这场好戏。 她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空气中有短暂地安静,两个人都静静地看着对方,尝试从对方的表情里读懂什么。 “我对你的红颜知己没兴趣,只一点,别玩儿到明面上,你要是当众拂了我的面子,就别怪我找个男的来你程家登门做客。” “时小姐大可试试看。” 说罢,时麦利落转身,离开酒吧。 帝豪酒店套房内。 池景行就坐在边上看着她,一只手空出来,点了一支烟。 池景行吸了一口,轻轻吐在她的脸上。 真是个明目张胆的浑蛋。 “我明天叫明恩送衣服来。”池景行走向浴室,“你今天就睡这里吧。” 池景行洗的时间有点长,出来的时候,祝鸢已经快睡着了。 “去洗一下。” 池景行挑了挑眉。 祝鸢又哼哼。 祝鸢连连求饶,到最后声音都带了哭腔。 她看了一眼来电人,瞬间清醒。 “妈妈。” 她捂住自己的嘴,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没有,”祝鸢道,“我刚在刷牙呢。” 祝鸢闭了闭眼。 父亲本就重病在床,若是让母亲知道自己也出事坐牢,怕是让老人家没有指望了。 时麦定时定期和祝鸢父母联系,里面有一些祝鸢提前录好的音频,为了防止露馅,每次都是匆匆挂断。 可是现在,她依然不敢和母亲坦白贺屿的真面目。 她赌不起。 林兰叹了口气。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祝鸢的心里发出。 报仇?她拿什么报仇? 光是钱这一关,她都不知道能不能跨过去。 看着好端端的一个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千疮百孔。 大概是昨天晚上累着了,池景行还没醒。 她径直来到医院,想要去护士站查一查父亲这些年的费用开销。 可没想到,在院门口竟遇到一位故人。 “祝小姐,方不方便换个地方说话?” 杜英和他的儿子,果真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