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只是仅仅互换了名字。
按理说,和陌生人没多少话可以说的,打过?招呼简单聊了几句,却盏正打算想走,谢弦深提醒她,“你的蛋糕弄在裙子上了。”
顺着他的提示看过?去,却盏才发现自己裙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弄上了纸杯蛋糕的奶油。
她心疼,这?件裙子可是她很喜欢的一件。
要去餐桌拿纸巾,谢弦深已经走在了她面?前,他像是随身带着纸巾,抽了两张半弯着腰帮她小心翼翼擦掉裙子上沾着的奶油。
“……谢谢。”
可却盏还是不太开心,裙子上的刺绣花朵图案被奶油弄脏了,连是什么花儿?都看不出来。
这?时,有个中年男声喊了声少爷,步子跑向的是谢弦深这?边,“少爷,你要的东西?已经买来了。这?回没买错吧?”
管家把?买来的毛绒娃娃抱了过?来,谢弦深看了看点头,“嗯,这?回对了。”
“那好,我把?这?娃娃安置在车里……”
“给我吧。”
管家不明所以,这?娃娃是四小姐点名要大少爷帮她买的,纽约各个的专卖店跑了十?几家才买到。
却盏也一直盯着那娃娃看。
谢弦深注意到她的视线,毛绒娃娃被他抱在怀里送给却盏,“送你。”
那娃娃的衣服口袋装着一只?玫瑰花,却盏想问为什么,谢弦深拿过?那枝同样是毛绒材质的玫瑰花给她,言简意赅,但语调并不冰冷,大抵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你喜欢,送你。”
——真正的告白往往是从一束花开始。
不知道为什么,却盏脑子里忽然想到了她看过?电视上某个情节桥段出现的话。
对方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把?毛绒娃娃塞到了她怀里。
他送给她的这?朵花比她裙子上的花还要漂亮。
她很懵,但不否认,心里确实也是开心的。
“等下,你的头发上有个东西?。”把?东西?送给却盏,谢弦深看到她头发上的小绒毛,应该是玩偶里面?偷跑出来的。
他帮她弄掉,靠近她的时候两人距离自然也就拉近了。
那瞬间,却盏闻到了他身上清清淡淡的木质香气,大概是寺庙檀木的味道,在他身上很好闻。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点快,不过?更多的还是懵,回神之际,她只?听到他对她说了句,“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却盏有点后悔,应该和他多些?点话。
他送给她的这?个毛绒娃娃,她连回礼的机会都没有。
却盏很开心今天遇到了他,想跟妈妈分?享自己遇到的趣事,却在小跑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的琉璃佛玉不见了。
“嗒嗒嗒……”
佛玉滚在地面?的声音隐隐约约,借灯光打下来的光亮,却盏沿着琉璃小球顺地势往下跑的方向去追。
那是妈妈亲手给她戴上的佛玉。
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求来的。
尽管她再?怎么不信神佛,但也不想让妈妈不开心。
“……喂。”却盏一直追着那佛玉跑,可惜琉璃小球滚得太快,她步子跟不上。
“嗒!嗒!嗒……!”
不知不觉,佛玉跌跌撞撞滚到了一处顺洼地而下建造的楼梯。
楼梯层层下沉,两侧皆围有结实的墙壁,就像在地面?上撕开了一道长条的伤口,那伤口格外得深,仿佛望不见底。
却盏没想太多,初生牛犊不怕虎地沿着楼梯跑向了地下室。
地下室是开着门的,燃着几盏微微弱弱的灯,环视了周遭环境,她这?才发现这?间地下室其?实是处酒窖。
“在哪儿?啊……”
却盏只?想快点找到佛玉,但因?环境过?于黯淡,她被歪倒的木架子绊住脚摔在了地上。
腕间的电话手表也因?此被磕坏了。
顾不得吃痛,却盏双手撑起地面?继续找,终于在某处阴暗的角落找到了她的佛玉。
她如释重负。
“呲啦——!”
然而,还没等她回神的瞬间,地下室常年因?老化的电路忽地闪了几道刺眼?火光,后面?不知什么原因?,那火光骤然扩增引起了火。
酒窖的酒息味道是非常重的,经年积累,导火索般召来火源将她围困在此。
那时的却盏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面?对眼?前这?样的情况无法保持冷静与理智,慌忙择路却不小心撞倒了一排酒架。
酒架间隔距离不远,被撞倒一个,在其?后的各排酒架多米诺似的也轰然倾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