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的余韵一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难以言喻的烦躁,池近深闭上眼,冷道:“如果我有喜欢的人,池家怎么可能还有你的容身之处?”
端坐在原地,看着池近深,陈楠浑身僵硬。
“劝你还是尽早打消了回卡列区的念头,无论我怎么安置你,都不可能把你送回到那种地方去的。”
说完,他便摔门离去了。
什么啊?为什么忽然变得那么凶?
池近深的离开并非缓解陈楠身体的异常,那味道虽淡去了不少,但依旧留存在房间里,陈楠蜷缩起自己的身子,狠狠用被单紧紧裹住自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开始幻想池先生从背后用力抱住自己,甚至对着自己的耳朵吹气说话了。
明明池先生有很多不好,明明池先生对他那么凶、是他的债主,他或许会有很多oga,他曾经将自己送给别人,陈楠觉得于情于理,自己都不该产生这样的想像的。
而且,更过分的,池先生还是坚持,不愿让自己回卡列区去。
oga独自抵御着于他而言过于陌生的炙热,理智与生理本能在身体的各个角落进行着疯狂的博弈,alpha的气息令他感到不安全,现在安全的范围缩小,小到仅仅只有一个被窝那么大而已,陈楠的意志不允许他对池近深产生任何依恋,一波波排出的汗液,似乎是他用理智将池近深对自己的影响彻底剥离的表现似的。
自从离开陈楠的卧室之后,池近深便有几分焦躁。
若非张管家提醒,或许他还真觉察不出自己信息素的浓度已经严重超过平日的阈值了。
看来他的确错怪了oga。
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
毕竟在那之后他又用仪器自行测试了一下自己溢泄而出的信息素浓度。
突破阈值的数值,按理来说,oga不应当毫无回应。
但池近深的确,没有从oga的身上闻到哪怕一点回应的气息。
那曾光顾他梦境的香甜,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
这无疑打破了池近深对oga最深的印象,分明oga才应当是那个用信息素挑战alpha底线,不经意间散发出香甜气息引得alpha着迷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