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岁蹦蹦跳跳过来时,就看到她面带愁容的模样,好奇问道:“一大早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宁芳看到她笑嘻嘻的样子,怒从心起:“就你这智商,跟你说了也听不懂。”宁岁早就习惯她的喜怒无常,摊摊手道:“正好,我也不大爱听。您自个儿慢慢想吧,我去找蓁蓁玩去了。”宁芳一面气愤,一面又庆幸。气愤的是宁岁不求上进。庆幸的是,她这么恶毒、靳誉蓁那么阴沉,教出来的宁岁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白甜。教育学的奇迹。【作者有话说】更新更新muamuamua第24章 “给蓁蓁的。”◎照您这体型,小心棺材板盖不上啊。◎将近入冬的时节,一层冷霜不知不觉落下,庭院中的绿植无一幸免,叶片上全都打了层底妆。但太阳稍一冒头,霜就开始慢慢化开,这层底妆迅速斑驳。靳誉蓁穿庭而过,没做逗留,进了内厅。刚坐下不一会儿,宁岁踩着双摩登粉短靴踢踢踏踏进来,跑到她跟前转了一圈儿,“我新买的衣服,好看吗?”靳誉蓁抬头看了眼,见她上身穿着黑色皮衣,脚上是粉色短靴,一时无话。宁岁又提臂转个圈:“不好看吗?”靳誉蓁思索几秒道:“这就叫潮流是吗?”宁岁道:“应该是吧。”靳誉蓁道:“一般人看不懂的,都被称之为潮流。”宁岁笑了笑,坐到她对面,“那你说,潮流用一般人的话怎么说?”靳誉蓁诚实地道:“难看。”宁岁道:“……”靳誉蓁看了看时间,还早,“你今天没迟到。”宁岁极其抗拒地道:“为了今早的家宴,我昨晚哄了自己仨小时才勉强早睡早起一次,到现在都不敢看时间,一旦知道现在才七点多,我很有可能倒头就睡了。”“噢。”一大早也没什么好聊的,靳誉蓁拿起遥控器放了晨间新闻。新闻主持人刚说了两句话,靳誉蓁便听到对面沙发上‘嘭’的一声,展目一瞧,见宁岁躺倒秒睡,一双摩登粉短靴也蹬到地上了。她哑然半晌,感慨不已。还是年轻好,这种睡眠质量,真叫人羡慕。***宁芳刚骂完宁岁,算是出了些气,暂时放下恩怨情仇,想起件正经事。宁岁体弱,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她愁了好些年。每次看大夫都开回来一大堆药,吃了不见好,还给姑娘越吃越笨。是药三分毒,宁芳算是深切地体会到了。她没有信得过的大夫,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于是开始像靳誉蓁一样自学中医,哪料到配出一碗补药差点把宁岁喝死。之后她再不敢轻举妄动,并将这笔账算在靳誉蓁头上,转而跟着靳月澜拜佛。好在前不久在庙里结识一位小友,小友告诉她,宁岁是天生贵命,一生锦衣玉食,但贵命之人,鬼神也喜欢跟着。所以得求得佛祖庇佑。在小友的帮助下,她求得一枚至尊转运珠,此刻正在家里的小佛堂供着。今天正好吉日,拿给宁岁佩戴,姑娘将来必定顺风顺水。想到此处,步履都轻快许多。她怀着崇敬之心进入小佛堂,面带虔诚地跪拜。拜完才听到内室有声响,以为是靳月澜,便打定主意要先发制人,去说两句靳竹怀的坏话,好增加自己的赢面。可当她一脸笑容进到内室时,却看到了正在抄经的靳竹怀。小佛堂内室,自是再清净不过。燃起檀香,四壁箴言。靳竹怀穿了件凸花刺绣连衣裙,颈上的珠串中央是一块水头极好的翡翠,玉簪束发,长眉净面,唇红齿白,素中带雅,又因氛围加持,看上去居然有几分温良佛性。宁芳的笑容僵滞,若非靳竹怀已然察觉,她绝不会多逗留一秒。靳竹怀停笔抬头,“婶母?”宁芳再度展露笑颜,“这一大早就来抄经,为祖母抄的吗?”靳竹怀未必看不出她的戏谑,却仍客客气气,搁下笔起身:“给蓁蓁的。”宁芳愣住,不受控制地往桌上看了几眼。字是真不错。记忆中她小时候最开始练的是唐楷,现在的字体莫名有了行书的飘逸,不过尚算得规整,至少能顺着读下来。“给蓁蓁?”宁芳很是诧异。纸上的墨干了,靳竹怀拿起来瞧了眼,大有种不满意就重写的态度。“明年是蓁蓁本命年。”本命年,一个诡异的概念。试想一下,都叫本命了,为什么招来的全是灾厄?还是说人命本贱?宁芳心中冷笑:封建!迷信!面上仍笑着:“你们俩感情真好。那你继续抄吧,我还有事儿要忙。”靳竹怀颔首,礼貌地送她出来。宁芳出了内室的门,在靳竹怀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瞪了一眼。竟然相信经书,没志气!好日子是自己奋斗来的,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敢明目张胆抢家产呢?她整理好表情,又去佛像前拜了拜,取走那颗转运珠。***靳家以前没有家宴,是因为靳誉蓁搬走,靳竹怀常常外出,一家人有时一月也见不了一次面,所以靳月澜才定了这个规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