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快七点的时候,印树接到了快递的派件电话,此时印姑娘正抱着大半个西瓜半躺在沙发上看综艺,但半天儿都没见这位观众笑出来一声儿,反而是吞红吐黑的事儿来得更为认真仔细,到底是这西瓜太甜呢还是这综艺太烂呢?答案是,人民有权保持沉默。接了电话,印树去卫生间抹了把脸,抬头对视镜子里的那双眼睛有些灰暗,但到底还是b不过眼下那一圈更让人瞩目,毕竟医学院的考试复习月,有成果就必须有代价,来不及擦g脸颊上的水,印树就出门下楼拿快递了。 印树洗完澡就开始拆包裹整理资料,沐浴后的少nv穿着草莓小吊带和配套热k,纤长的四肢骨r0u匀称,是遗传自父亲的好基因;印树身高171,各方面b例均衡,在身形普遍娇小南方nvx中已经算是高个儿了;平常和妈妈外出碰见熟人总能听见别人夸一句“你nv儿好高啊”之类惊羡的话,印妈妈嘴上谦虚应承,但心里还是小骄傲满满的,nv儿盘靓条顺,怎么说也得有自己的基因把持不是。但是,万事皆好也逃不过一个但是,咱们印姑娘由于过于纤瘦,连该有r0u的地方都缺r0u,这就导致了本准备复刻莫妮卡·贝鲁奇最后却只能向凯特·摩丝看齐,人生就是这么大起大落。不过印姑娘倒是从不嫌弃自己的一对a,她可舒服得紧满意得紧,至于该谁去不舒服不满意,她可不包管,ai谁谁! 同学聚会定在三天后,活动安排从当天下午三点就开始,好在不是强制聚集,印树想着自己在班上的活跃度,然后决定晚饭时间到场就行。“美少nv联盟”里寝室大姐兼室长发话确认是否都能到场好上报人数安排酒席座位,确认完毕后老三问起是谁组织的这场同学聚会,老大回答:“听说是江堺~~”然后群里妹子们就炸开了————江堺呀!集头脑颜值于一身的学霸大佬,是当年三中七班的三大门面担当中综合实力平均权重最优的男神级存在!想不到毕业了还能机会再瞻仰学霸真容!! y市三中自二十一世纪初开始,每年每届高一末分科后班级师资安排的重点班级号码都是七至十二,六个班前三个为理科尖子班,后三个为文科尖子班,每个班标准学生人数为三十个人,分班标准是高一学年整年的大小考试的平均成绩排名取前。这一安排沿袭十多年下来,学校内部的竞争范围实则已浓缩成普班与尖子班两大阵营,撇开文理之分,即选择理科的印树的竞争范围则主要是八班和九班的人。 印树望着手机屏幕上一条条飞快下刷的对话框,似乎是被谈话者们火热的情绪的带动了,内心八卦的小火苗瞬间燃起,她在屏幕这端面带诡笑地敲下一行字:江堺初吻没有了,十三岁。 早晨七点,印树被社区广播准时闹醒,自己定的闹钟时间是七点半来着,但她睡眠向来g扰素甚多,忍不了这震耳的乡音,除了起床还能咋地。 y市临江,印树父亲生前的办公室是一处江景平层房,有着那个年代少有的落地大窗,是绝佳的观江点,办公室内设有齐全的基础教学设施,曾经的父亲会跟他主导的研究项目的同事及学生在这里进行理论部分的研究与授教,那时的印树放假了也会常过来串门儿玩耍,必要时也会成为听课受教的一员,她认真看着父亲认真的样子,听不懂内容但却已经知道了什么是热ai与追求。 中午饭在外面解决,印树自习到下午五点,此时天早已re1a得炙人,回到家时印母已掐着时间摆放好了饭菜;有了昨日的不快,舒nv士闲聊的方向变得家常了许多,印树跟母亲谈起两天后的同学聚会,说到科任老师都会去,印母嘱咐印树要好好问候一下冉叔叔,毕竟以印树的学习实力进到七班还是b较吃力的。 当时分班后开学报道第一天,冉英对拿着报道证的印树蔼笑着说到:“印树,好好加油,不要辜负了你父亲的期望,他这辈子没完成的事、应得的名,你都要······” “你这孩子,离你高考还整整两年,我又是你班主任,高中教育我还没把握吗;何况想走专业化道路又不止高考一条,只要你有心,我会尽全力帮助你。”冉英反驳道。 冉英被眼前的丫头噎住了,脸上表情有点堵,但又不好再多灌输什么远志道义,只好摆出严肃脸正se道:“说 印树笑嘻嘻地甜笑说:“谢谢冉叔叔,哦不对,是冉老师,冉老师再见!嘻嘻!”然后退出了办公室。在转头的那一瞬,印树脸上的甜笑消失。 还是早上七点整,准时播报的社区喇叭开始营业,印树忍住想捶床的冲动,无奈带着一身的起床气下床活动。今天有同学聚会,印树放了自己一天假,洗漱完毕解决了早餐,印母恰好买完菜回到家。 “吃个饭就回来,老师们也不会跟学生一起饭后娱乐,我也没什么兴趣,十点前肯定能回。”印树答。 印树低声答应,洗放好碗筷后帮着母亲一起做了家务、准备了午饭,期间讲起了曾经同个社区的邻居,那些儿时的小伙伴们大多都已经搬走,连同她笑容堆脸无忧烂漫的童年,一同事事休了。 她记得江阿姨,更不用说江堺,他是她儿时重要的玩伴,再加上初中三年和高中分班后两年同窗,是的,印树并没有告诉母亲他们高中也是两年的同学,高中所有的家长会她都自己出席,高一那年或许还跟班主任y碰y地不对付过,但自从分班后冉英了解她家情况,从来没多问责过这件事,而印树自己也早跟以前的她不甚相似,江阿姨就算参加家长会,也不会相信面前这个面se稍沉郁的姑娘是小时候那个小机灵鬼儿,印树没主动打过招呼,江阿姨就从来没认出过。绿绿是印树的小名,还是她自己取的,起先原本叫“桠桠”,取自树桠的谐音,小姑娘嫌听着耳熟,后来脑袋一灵想起邻居小姐妹匡苏家的白se小京巴也叫“丫丫”,虽不同字,但本就不识字的小同志哪管这些,闹着不肯跟那ai凶人的小狗子同名!“那要不叫苗苗?小树苗嘛,长高高,怎么样?”舒nv士商量着问,小姑娘还是不依,皱着小脸说怎么不是像狗就是像猫啊!最后她就着有限的思路,顺着大人们给她起名的组词方式,想到了绿树,于是她扬起小脸对妈妈满意地宣布:“就叫我绿绿!”然后一溜烟儿跑去告诉小伙伴们她的新名字了,没看到自己母亲ch0u动的嘴角;多年以后,印树后悔自己没多看妈妈几眼,原谅se的平方这帽子她顶了多年,后来每到一个新环境,她都会想尽办法掩盖掉这个名字的存在,虽然她一如既往的ai着绿se。 “当初不是你自己满意的嘛,现在知道不合适了吧哈哈,哎哟我姑娘还是小时候傻气可ai,现在都不逗我笑了。”印母佯装怅然地叹气。 吃完午饭,印母就急忙忙地出了门,印树收拾了碗筷。最近都早起,印姑娘终于补了个美容觉,一觉睡到四点,醒来瘫在床上刷着手机,终于想起那个连续多日来的好友添加请求,地址写着纳米b亚的外文名儿。印树头脑风暴地搜索了一遍脑库存,实在想不起身边还会有谁这样绕着弯子来联系她————江堺小学六年级就搬离了社区,虽然他知道印父si于海难却并不知道具t位置,且江堺此人无益无聊之事从不沾手,si要面子从不肯轻易低头,要联系早就联系了何必选同学聚会这个当口,所以坚决排除!匡家兄妹中,匡苏一直有联系,不过仅限于qq,毕竟那些年她们还常玩耍的时候还没有微信,qq上也只是有事联系极少闲聊;匡随大了他们几个四五岁,早已去了外地工作,更不可能有闲心来逗她。还有些小伙伴更是疏远得甚,留守社区的昔日邻居除了印树一家其余几乎都只剩下老人,那些小伙伴们大多都也不知后路如何,有时听得母亲讲起,会有记忆空白对不上号的情况出现。初中高中大学同学不了解印树家庭情况的根本不可能准确注明那个地名,所以,印树现在脑壳有点揪。 姑娘们默了瞬,整装待发地敲下:“来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