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过年的安排,林知一今年到她们家见亲戚,明年池憬到林知一家见亲戚,都在北海,两家人也可以时常走动。罗菘蓝听说阮心做菜不错,桌上约了时间跟着阮心学,只要相处融洽什么都不重要。关于要孩子的问题,两边家长都是一致认为,尽早要最好,林知一不介意要孩子的问题,就是她俩忙的时候,一个在基地呆几个月,一个在剧组呆几个月。生孩子责任重大,她们带孩子的时间都没有,以前是单边催,现在是两边儿一起催。在幸福这件事上,她们定义为两个家庭开心就好。后来,领证的时间定在了明年三月份,莱云博物馆给池憬调了时间,林知一也空出了时间。北海最后一片秋叶走的没有声息,这个年假她们了了最后一桩心事。关于那个故事开始的地方,她们也去了最后一次,这里的“我们”后来变成了“她们”,驻足的校门,多了一段故事。池憬说:“你如果不喜欢小孩儿的话,我们可以不要。”“我什么时候说了我不喜欢小孩?”林知一记得没跟池憬说,她很早之前会有,但是到现在对孩子会有一种道不明的喜爱感。“那你那天什么表情?”池憬还能想起那天阮心提到孩子的时候,林知一头低着一直不说话。林知一正好也回想到了这里,“我那是在想,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儿好。”“林老师已经开始想这么远了?”池憬揶揄道。“跟你一起养孩子是什么感觉呢?”林知一想想便会觉得更美好。“那试试?”“好啊,今晚出去住吗?”林知一挽着她,整个人重量都倚在她的身上,月光散落在池憬镜框上,眼底的那点温柔被盖住了。池憬说:“今晚,你南我北。”罗菘蓝提了好几次让林知一搬点东西过去,林知一一直还没收拾,这两天也住在自己家里。“为什么?我都好久没跟你睡觉了。”林知一似是撒娇的语气。“这话听着不太健康。”池憬一本正经说,眼里又带着笑意。两个人回来了以后要不都是去酒店住两晚,还没有在对方家过夜。有时候晚上的情不自禁在家不方便。“哪儿不健康了?”林知一低低地说。“明天我们就回去了,时间还多,我今晚有点事。”池憬哄着她,林知一的脾气她算摸透了。林知一问:“什么事儿?”她望着池憬,印象里池憬会直接说事儿,不会带这一句。“不告诉你。”“你怎么这样?”“别生气,对身体不好。”池憬没打算告诉她,这件事很重要,这件事是独属于她今夜的秘密。时间未满,故事已终,一张本该丢入仓库的毕业照被翻了出来,封面折旧能看清人脸,站在她身后偷看她的林知一终也成了云端上的太阳。杂无章乱的试卷被人理清,因此也在那时碰撞了悸动,池憬在桌边留了一盏灯,她开窗感受最后的晚秋。她不是很会写诗,她能恍惚记起高中的林知一,或许在平行世界的她,青春年少有过半刻心动,槐序前言有记载过慌乱。滂沱岁月她得了眷恋,林知一脱口而出的喜欢填补了整个往后余生,万物有时令,更迭的或许不是新生,而是旧忆。遗憾是池憬没能在那时候记住她,让林知一兵荒马乱最后草草收场,趁着今夜台灯够亮,池憬再一次读了林知一的那封情书。那封怀揣理想,胆怯而青涩的情书,每一个字眼都是关于她,尽管她记得内容,还是会在今夜认真读每一个字。最后一排,池憬放下信后按动圆珠笔。她给十七岁的林知一写了回信,无关年少,以当下,以初见。正文完第112章 if线1长夏静月, 辰暮慌闹的走廊晃过蓝白校服,梧桐树的蝉鸣起了个早。握紧的圆珠笔松了松,掉地上连响声都没听着, 一中从不是吵闹的地方。一早荡进校园的早读都是嗡嗡声, 在下课铃划破校园的时候, 林知一松了一口气。大家说靠窗的位置是风水佳地,但是对她来说蝉闹的确不怎么悦耳。教室轻松的氛围也在此刻变得柔和,唯独坐在第三排靠着走廊那位一如既往。林知一这里的位置能看到她, 她像是书香落世的代名词,又像诗人笔下的最后一句经典。班里闹腾的风火轮刚一个疾步滑出教室, 随后便急刹车又反了回来,嘴里大叫着, “老胡来了, 老胡来了!”林知一慌张挪开眼坐端正了身子,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的书本上, 但是余光都注意着教室门。厚底皮鞋压动走廊声响很大, 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林知一才抬首望去,正好对上老胡那双鼓着的大眼睛。老胡腋下夹着一沓厚卷子,手上还是握着杯底泛黄的干部茶杯,新买的衬衫和腊肉色的胳膊看着很突兀。加上板着的臭脸死死盯着林知一,林知一预感不妙, 今天没好事。老胡是班主任兼数学老师, 上礼拜刚月考结束, 茶杯放到讲台后, 紧接着卷子便和讲台来了碰撞。那声音荡在教室,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老胡终于把眼睛从林知一身上挪开, 他清了清嗓子说:“这次表扬一下池憬同学,月考第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