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而废一直不太像她的风格。“没关系,你忙完了吗?”林知一脱下口罩,参展的也没几个会看她,重要的是,今天站岗的工作人员很多, 现场也不允许拍照。“忙完了, 我带你逛逛。”林知一点头很是乖巧地到她身边跟着, 博物馆为了展览, 中间的大玻璃柜做了微缩景观还原西凉古国。展品其中不乏有几样是找私人借的,博物馆太大, 展会上物品不多的时候也会有借文物的情况。有些文物是能被私人收藏,不过手续复杂。“这个牛角梳也在这儿?”林知一看到这个展览品很是惊喜,因为她见到的是样品,样品的相似度很高,不过始终仿造不出牛角上的纹路。古人的工艺说糙却精,在那个没有电子雕刻工具的年代,文物的每笔都是在彰显不同时代的智慧。池憬说:“这把牛角梳的材质独特,它在西凉末年为公主和驸马之间彻底决裂脱不开关系,一级类,展览后会送到文物局。”林知一看着牛角梳,外表在光照下散着黄玉一般不规则的通透感。一般情况下一级文物是不会被展览的,像这样的展览是很罕见的,而且现场也会采取严格的保护措施。对于普通观众到博物馆的时候,也就只能瞧见一级文物复制品或者是照片。“那边是古画还有古籍类。”在林知一往前走的时候,池憬做起了讲解员。林知一抿着笑,调侃道:“池教授,你这讲解员做的不错呐。”“你要是喜欢,下次我还能当导游,带你逛古迹。”池憬回话时眼底带着笑,眉眼瞧着就很吸引人,她和林知一长相不同,池憬除了书香自带了清冷感。这种清冷感没有柔弱,反倒是更抓人目光。林知一朝着古画的区域走去,古画下方的保险柜里,放着一排泛黄的古籍,没有摊开内容,就只能看着封面,下面是一些介绍语。“这些古籍修复起来一定很麻烦吧。”林知一知道古籍会有破损,古籍修复师更是一个累活儿。“现在古籍修复师没有以前多了。”池憬前两年发掘的古墓,出土的古籍破损严重,至今都没修复好。池憬目光看到墙面,“你看这个吧,两千多年前草原部落祭司的画像。”林知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古画用画轴裱好挂在壁灯下,壁灯光很柔和,从上方洒落在画轴上,恰好能让人清晰地看到古画的细节。平常博物馆都是会拉警戒线,只能隔着一米的距离观看,今天请的都是文物界历史界的前辈,大家的素养也不会伸手去触碰古画。画像上的祭祀浑身罩着白布,只能瞧见一双无神的眼睛。“以前听说祭司是部落信仰,现在有画像证明两千多年前祭司真的存在。”林知一认真观察着,两千多年前还是大北王朝。在这个相信科学的年代,祭祀这类职位不太会被人懂,听闻部落的小孩生了病祭祀做法便能好,这也是书上记载的。池憬说:“大北王朝末年,草原可敦回朝都商谈开拓互市的时候,带着祭司,让鸿胪寺画了像,才能留到现在。”林知一问:“那这画也是孤品了?”“画了三张,不过传下来到现在也就只剩下一张,是孤品。”池憬不太确定林知一会不会喜欢看展。林知一听的津津有味,拍过历史正剧,林知一对大北末年的了解不仅限于课本上学到的。池憬带林知一到了旁边,一张被放置在正中的画像,像是印在了皮制的画纸上,“这一张,西凉塔尔公主的画像,我看过你的本子,虽然很多内容是虚构的,但是套用的就是塔尔人物原型。”林知一饰演的西凉公主东祺,处于的年代正好塔尔公主重合。林知一认真观察着画像人物的神色,画像上的公主跟她一点也不像,那种神色不好模仿,像是在阴郁中带上了朦胧,却又要面上带笑。“小憬,塔尔公主是怎么死的?”林知一正好看到介绍,公主只活了二十三岁。池憬说:“这张画像经过文物修复,之前也是古国宫殿中遗留下来的,塔尔公主没有墓穴,西凉的史册记载因病而故,死后祭祀焚烧,骨灰撒进了沙漠,但是在另一出土的土窟中,又发现了不一样的说法,是服毒而亡。”“《凰城》的本子也写的是服毒而亡。”林知一看着她道。池憬说:“因为这本书的主线是感情线,服毒而亡更能引起共鸣感。”今天看展,对于林知一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包括对于西凉古国的了解,因为剧本中规中矩,她只能演好人物该走的感情戏,但在家国大义面前的时候,情绪不好控制。了解这个时代,了解这个人物能更好的让她发挥呈现这个角色。“我带你去休息。”池憬很自然地注意到林知一的高跟鞋。北海博物馆很大,除了主展览厅以外还有存储保管区,放置的都是不会被展示的文物。在展厅右侧里面是咖啡厅,这时在后面的会厅有博士讲解西凉古国历史,大家都回了会议厅。所以咖啡厅见不到几个人,林知一和池憬找了角落的位置。藤木编的沙发椅和玻璃窗外的中式凉亭很搭,有江南依依水乡的美感。上咖啡的服务员多注意了一下林知一,她在外面没带口罩的时候都会引起注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