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了人嘴短的施宇德脱口而出:“小鱼——啊不,衔蝉吧,他做东西好吃。” 扫楼很快就结束了,施宇德在停车场和余宸明告别,说之后他们应该还会有庆功宴,到时候再见。余宸明应下了,不过在暗自祈祷着,周啸林别来参加就好了——拉开车门,坐上车,余宸明刚刚喘口气,因为出了点汗想把外套脱掉——身旁一直都默不作声,本分地坐着保镖助理角色的男人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余宸明被拉得差点摔进男人怀里,还没反应过来,温热的吻就烙在了他的嘴角上。 亲吻急切,又将这点残存甜味掠夺殆尽,让他压根都发酸。好像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儿——对,之前他生日会结束之后,同样也是在这样狭小的汽车空间,两人可是干了不少荒唐事;那些脸红心跳的亲密让亲吻不断升温,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地抵在了云颢的胸口。 男人中止了吻,但手仍然紧紧环在余宸明的腰上,非常用力,像是在全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他的喘息滚烫,低声道:“抱歉、我——” 现在终于没有其他人了,云颢把余宸明抱紧,如饥饿状态的野兽,张开嘴,牙齿擦过温热的脖颈,几乎都要咬下去抑制剂的效用似乎减弱,他浑身的信息素都在骚动,把余宸明扑头盖脸地包裹了个彻底,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 余宸明想调整自己拧巴的姿势,但他一动,云颢就觉得要离开,粗胳膊快把他的腰勒断。他嘶嘶地倒抽冷气,干脆伸手臂勾着云颢的脖子,以进为退,凑上去往人嘴边亲——这毫无疑问是默许的信号,云颢几乎是立刻更为急切地吻了上来,手臂往下一捞,直接把小孩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余宸明本来想着多点亲密接触能帮对方缓解病发症状,但亲一口就难分开,很快被男人吻得浑身发软,什么想法都扔了个干净,只能猫儿似的从喉咙里发出舒服地哼哼声。倒是云颢,失控的症状确实在慢慢稳定下来,没再抓得那么紧了,但是还想要更多的吻、更多亲密的手臂不愿意松开,只想把怀里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余宸明其实也不想动,云颢的怀抱感觉太好了,他感觉自己一闭眼就想回到了家,再给他两分钟就能沉沉睡着;没有噩梦,没有枪声,只有环绕着他的安全感——但他不得不艰难地踩刹车,晕晕乎乎地抬起头看云颢,问他:“现在,好点了?” 余宸明不情不愿地动了下屁股,从男人大腿落回真皮车垫上,嘴里嘟嘟囔囔:“不舒服就说啊,又不是不让亲之前都亲了多少次了,上次在车里不还” 但他自己在脑子里汽车尾气都开出来了,云颢却只是垂眼摸了摸余宸明红通通的脸颊,沉默片刻后,坦诚道:“上次还有今天,我都想让你退出娱乐圈。“余宸明一愣;这猝不及防说什么呢?咋一下从亲亲跳跃到事业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见男人说这样的话,有点困惑惊讶:他自己就是他老板捧红的啊?怎么忽然——哦。 男人望着他,灰色的眼睛因为未完全褪去的欲望而深如泥潭,似乎无声所说着未能出口的话:不想让你在外面想要把你关起来,锁在我的房间里,这样他们就不会——不会窥伺我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