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等那么久,”云颢回答,“在你下一次情热期来之前。” 孟理一见余宸明还拖着个行李箱,很惊讶,第一反应是这人忘记带家门钥匙了?然后第二眼看到道上停着的车,车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电梯门在他俩面前关上,远远见那个男人仍然站在车的旁边,看着这边:只不过,他没有看孟理,从始至终,视线都只落在余宸明身上。 电梯到了楼层,余宸明拖着行李走出去,回头看孟理。孟理掏出钥匙开门,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你和你老板,吵架了?” 孟理当即很不符合酷哥性格地骂了一句脏话;余宸明看他熬夜青白的脸显得特别不高兴,做错事了一样低头看着自己脚尖——他知道这么忽然拖着行李上门来麻烦人家挺不好的,或许他还是应该去他哥那儿,于是小声说:“是不是打扰你了?因为没有什么地方能去,能不能让我先住两天,之后我再想办法” 单身男青年的房间勉强能说得上干净,但是无法强求整洁,客厅到处都是碟片,纸张和书,吉他和电子琴被丢在一旁,孟理还给自己搞了个隔音工作室,就在自己的卧室旁边,里头也都是电脑,碟片,麦克风和乐器。走廊尽头有个靠墙边放了一圈衣服鞋子的、看起来像是衣帽间的客房,靠窗的那面空落落地摆着一个床垫——孟理看自己的狗窝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才惊觉有点太简陋了,于是立刻挽回说:“你睡我卧室吧,我去睡沙发。” 孟理还要坚持,但被余宸明用“我老板估计不想让我睡别人的床”的话堵了回去。他去拿了一套洗过的床单被褥枕头给余宸明铺上,想着家里还缺什么日用品,赶紧要下单买点——但问余宸明,发现余宸明能带的都带了。 孟理一堆话堵在嗓子里,想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孟理想着事儿想得两道眉毛都打架了,就听到蹲在行李箱面前的余宸明忽然吸了下鼻子,然后慢慢地低下了头。他瞬间一激灵,谨慎地走过去,侧头一看,果然是哭了。 一枚戒指,他们的婚戒。 他已经分不清了,是真是假,是对是错此刻终于离开了云颢的身边,余宸明终于放松下来,却难以自抑地崩溃了。 孟理看着心疼极了,毕竟是前团队友,相处了这么久,觉得小孩这么些年来一个人在外面打拼,还刚刚分化成了oga,放在外面哪家不是得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到底为啥得受这种罪——于是情绪很快就从难受变成了愤怒:妈的,管他是不是老板,下次见到了,他一定要上去给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