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呈韬是去梦端给云颢送约定的东西时,得知余宸明在剧组生病了的。当时云颢也没避着他,就在办公室接起了john打来的电话——余呈韬听到余宸明因为拍戏而生病,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余呈韬本来今天还要去上班,但不知为何,就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 余呈韬在路上着急忙慌地请了假,没想到到酒店后,云颢就把他独自一个人留在电梯前的椅子上,让他在门外惴惴不安地等了半个多小时,然后才开门叫他进来。 余宸明就站在云颢后头,抬脸冲他笑了笑,有一点尴尬,但还是和他打了招呼:“好久不见。” 像是被当头一棒——余呈韬猛地想起了很小很小时候的事儿: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余宸明是谁,只以为他是女佣的小孩、年幼的玩伴,放假的时候就带着他一起去玩,而小孩总是很乖,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叫他在那儿等,他就会一直一动不动地等着,等着哥哥回来。 他愣愣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没说话,余宸明困惑地看他,还以为又哪里惹得对方不高兴了。不过人家坐飞机来看自己,多少还是有一点关心,所以他软了软声音,说:“门外冷,要不先进来坐?” 余宸明点点头,毫无芥蒂地接受了他的关心。而余呈韬反而更局促了,他抓紧了公文包,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最后说:“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那,我先走了。” 见人的背影慌慌张张地消失在电梯,余宸明才困惑地抬起头看云颢,问:“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他好像,好像”挺关心我的样子? 打扰的人走了更好。云颢把门关上,又抱着小孩亲了亲。一周不见了,余宸明瘦了不少,他摸着小孩的腰,都能感觉到骨头。额头还是有些发烫,手上也没什么力气——还是有些太瘦弱了,应该好好地在家里养着,而不是这样出来乱跑。等这次拍摄结束,他打算让小孩的工作室把大工作都推掉。 余宸明想要抗议,但云颢已经从善如流地切换了下个话题:“再过半个月,你就要过生日了,记得请好假,我们去登记。” “你是让余呈韬——?” 这话并不完全是个谎言,但余宸明也不是傻瓜,他和余呈韬有什么生意上的事儿好谈的?于是立刻联想到余呈韬刚才有些奇怪的反应:怪不得,他这便宜哥是不是觉得自己为了生意上的好处而把弟弟买了,所以有了些愧疚。 余宸明不是特别在乎办不办婚礼这件事,毕竟他俩的身份谁都不太方便:“等我俩公开之后再说吧。”他顿了一下,又说,“你想什么时候公开?我其实都可以。” ——所以,公开的决定权实际上在云颢这里;无论是作为他的老板,还是作为他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