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拾月却挣扎,清醒与恍惚在眼中交替,她松开扣着南疆女王的手,干元突然连退三步,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后颈。 正当僵持之时,琴师突然一挥手,将琴弦拨出巨大声响,甚至有些刺耳,震得树叶落下,周围人也因此音,换得些许清明。 众人皆恍然,继而便露出算计之色,他们百般劝谏却不得,陛下的后宫到如今都是空无一人,若是今日…… 脚步挪动,就连坤泽都忍不住意动,如今后位空悬,若他们能够抓住机会,说不定真能坐上哪个位置。 正当这时,侧边突然出一声利刃出鞘,寒鸣震人,吓得众人慌张往那边看。 向前的脚步骤然僵住。 虽过去一年多了,但他们依旧拿不准陛下对宁清歌的态度,可陛下重用宁清歌这事做不了假。 众人咽了咽干涸嗓子,冒出些许胆怯之色,后宫之位虽然重要,可留得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宁清歌眼眸一动,带着警告的视线冷冷扫过众人,继而提刀大步往高台上跨。 快步赶来的宁清歌,直接略过南诏女王,连眼尾余光都不曾给予,直接抬手揽住盛拾月的腰,眉眼舒展些许,就连声音都温和起来,略微焦急地喊道:“陛下。” 熟悉的樱花香气涌来,将人包裹在其中。 她偏头看向后面,声音又变得冷硬,满是威胁之感,几乎可以说是喝声道:“陛下身子突感不适,我先带陛下离开休息,诸大臣请自便。” 而宁清歌却不在乎她们,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往寝宫中。 “宁清歌……” 沉稳的声音让人卸下防备,强撑的人突然一松,宁清歌脚步依旧,不曾有丝毫摇晃,直直向前头走去。 “南诏女王也忽然身子不适,本官先带她下去休息。” “北镇抚司虽被撤销,但我武安君还在。” 再看寝宫之中,樱花香气更浓,柜子被拉开,清虚丹却散落一地,长颈瓷瓶摇晃滚向远处。 荔枝香气被勾得泛滥开,与樱香勾在一块,交缠交融。 “陛下……”低哑的声音携着情欲,凉薄清冷染上绯色,不知是盛拾月的衣袍褪了色,还是旁的。 她并非看不清,泛蓝的眼眸清楚倒映着对方的身影。 对方一愣,忽而明白盛拾月在问什么。 “你是谁……” 勾在脖颈的手若即若离,指尖划过骨节,像是把玩一块绝佳的玉料,金簪微松, 发丝垂下一缕, 上挑的眼尾添染绯色,与泛蓝的眼眸相衬, 明明是质问, 却一字一句带着撩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