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六儿等人虽然不想依靠盛拾月,但互相关照之事从开国就有,大家都是如此,如今偏她们几个享受不到,心里必然会不平衡,肯定得抱怨盛拾月几句。 叶流云羞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其余的话一概说不出来。 也不知那钟千帆如何惹得她,让叶赤灵一下子垮了脸,硬邦邦冒出一句:“她与臣没有半点干系。” 叶流云欲言又止,最后隻压低声音说了句:“昨日有人约了钟大人去倚翠楼吃酒。” 话语一句接着一句,脚步越来越慢,直到已为执金吾的孟清心赶来催促,这闲谈才告一段落。 秋宴特地选在宫中一处枫叶层迭处,放眼望去,灯笼照明,湖景与秋木相衬,姣姣圆月下的各式华冠丽服夺目,觥筹交错间,笑语不断。 可没想都这样了,还能被人寻到,拉着她聊了好一会有的没的,直至现在才脱身。 宁清歌眼眸中有暗色闪过,终于明了那人为何要拉着自己,拖延了那么长时间。 有意无意的视线从远处投来,落在宁清歌身上,似打量又好像带着些许轻蔑。 “笨。” 在阵阵丝竹之声中,盛拾月偏头向另一坤泽,好似在听她说话,眼神却漫不经心,一手曲折杵着桌面,掌心抵着脸,一手捏着玛瑙酒杯,无意识摇晃间,束在腕间的翡翠镯子滑落往下,衬得她肤色越发白净。 宁清歌不曾动弹,还停留在枫树之后,整个人都隐没于漆黑中,金线云纹的宽袖白袍被风扬起,系在腰间的玉石宫绦摇晃。 盛拾月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余光瞥向别处又收回。 旁边那人愣了下神,竟突然卡了词,忘记剩下的话语。 “陛下、陛……”那人结结巴巴,耳朵都红透。 左手边那人笑得妖媚,直接伸手压在盛拾月的桌面,极具异域风情的衣裙勾勒姣好身材,直接往盛拾月怀里贴 南诏女王不气反笑,越发灵动娇柔,拖长声调道:“南疆确实与中原相差极大,比如这宴席,我们南诏人都喜饮酒高歌,喝到尽兴时,便一齐起身跳舞。” 这人见状,连忙再补充:“不管地位尊卑,只有舞艺绝妙者才又资格站着人群中间。” 众人视线纷纷移向她,可盛拾月却依旧看着南诏女王,说:“你会跳你们南诏的舞吗?” 南诏女王精明,当即就抓住机会,直接开口道:“小女想邀陛下同舞。” 她没有将话说完,只是满是期待地看向盛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