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藏了那么久,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是想警告自己什么吗? 难道在斥责自己这些日子的疏远?有意敲打自己? 什么赌坊,借口罢了! 她额头的汗珠晶莹,密密麻麻冒出一片,顺着脸颊滑落往下。 “是……”盛献音艰难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许正明说:“你可要在我母亲,多为我说几句好话,省的她天天骂我。” 被威胁的愤怒涌上头,盛献音咬牙切齿道:“当然。” 许正明将小章放在桌面上。 这是在威胁她? 他皱着眉头猜测:“生病了?怎么面色那么差。” 盛献音则突然抓住旁边的砚台,鼓起青筋都在表明她的克制。 盛献音突然暴起,在恐惧与愤怒交织下,直接将砚台高高举起,用力往对方脑袋上一拍。 嘭、嘭、嘭! 窗外的鸟儿似有察觉,惊得蹬枝飞起,只剩下摇摇晃晃的树枝,无力逃走。 等盛献音清醒过来,书房已是一片狼藉,而砚台下的人,脑袋凹陷,眼眸睁大,面目狰狞,竟被她活活打死了。 她脑子一片空白,脸颊还有残留的血迹,嘴唇颤动,心中无比清楚,许家对许正明有多看重,她与许家怕是不能轻易善了。 “不行!”她甩了甩脑袋,努力支撑着自己站起,脚步虚晃却往前,朝门外大喊道:“来人,请淮南王过来。” 当年之事后,陛下对淮南王生出嫌恶,就连她京中的府邸都收回,所以这些日子,淮南王都是跟随孙女住在六王府中。 她面露诧异,又惊又疑惑道:“这……” 这是答应造反的意思?见多日没有答覆的问题终于迎来转机,淮南王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回答道:“七天。” 盛献音却冷脸,直接道:“最多五日。” “这事最多只能瞒五日,”盛献音抬眼看着淮南王,满是血丝的眼眸很是骇人。 “弑母夺位。” “好!” 当盛拾月等人听见造反的消息时, 已是三日后的清早。 坐在床边宁清歌看得心疼, 便伸手蒙住盛拾月的眼, 轻声哄道:“今儿事不多,殿下小歇一会,等我收拾完再来唤你。” 宁清歌没挪开手,知道一旦松开, 这人便会又醒来,索性就蒙在那儿, 为盛拾月遮掩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