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发生了在她骑马带钟千帆逃离猎场的途中,她伤势严重,哪里受得了那么长的奔波?不到一半就发起高烧,无意识嚷嚷着水。 可钟千帆昏迷不醒,虽嚷嚷着要水,却不肯开口喝,她无奈,便只能…… “那也是亲嘴了,”自小在田野间长大的钟千帆说的直白,莫名执拗。 “干元怎么了?”钟千帆拉回马头。 钟千帆拽得死死的,理直气壮:“我喜欢你就好,管什么坤泽干元,你们汴京人怎么比我们乡下人还顽固死板。” 不多时,一阵阵惨叫声传来,而且周围士兵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听到领帅的惨叫,竟连头都没抬起。 叶流云与金夫人并肩而行,相对于那边的热络,她们更沉默些,衣衫划过四周枯草,脚步声与枯草碰撞的窸窣声掺杂在一块,秋风越发萧瑟。 她声音一顿,又补充道:“南疆情况紧急,我们没办法多停留。” 她们隔着中间隔着巴掌大的距离,看似贴近,却不曾靠近半分。 “会的,”金夫人沉默了下,又说:“扬州始终在大梁境内,能有什么危险,倒是叶大人……” 绕来绕去的客套话终于有了尽头,叶流云转身看向她,抬起的腿脚本想上前一步,却又止住,像粘在地面一般,无法动弹。 “没有想好,”金夫人摇了摇头。 她没有说自己后悔什么。 叶流云闻言,只是低头沉默,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你喜欢上孟小姐了吗?”她语气紧张又带着胆怯,竟憋了一路,直到现在才敢开口。 叶流云眼眸微动,指尖在掌心掐出月牙痕迹。 叶流云嘴唇碾磨,最后隻冒出一句:“孟小姐性子良善,虽有些孩子气,但也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她思考了下,抱着绝不能漏算任何一个铜板的坚决,毅然决然地将上一笔帐划去,当即重新计算起来。 叶流云未曾停下,将这些日子考虑一一说出:“孟家定下的婚约,非孟小姐本意,你不必担忧,她回京之后就会解除,我之后会给殿下写封信,求她帮你说说话,若是那时我挣得军功……” 叶流云顿时无措,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哭出来,下意识抬手又止在半空,金夫人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抬脚踹向对方小腿。 “疼?疼死你吧?!” “老娘想让你吃醋你不懂吗?” 对方突然的粗鄙让叶流云呆愣在地,呐呐半天,居然隻冒出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