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盛拾月都快将布袋里的东西忘了个干净,却仍还记得这对小球,更记得它的用法。 被拉扯的里衣半遮半掩,刚好能瞧见圆弧之上的小球,之前的响声正是由它发出,再看那夹子,虽然足够轻巧,可不知是不是盛拾月乱想,总觉得比平常红肿许多。 宁清歌受凉,不禁颤了下,那小球就跟着响,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圆弧上来回滚动。 “你……”盛拾月好半天才从沙哑的嗓子里憋出一个字。 雨声更大,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像是有人站在天上,端着盆往下倒一般,很是嘈杂。 盛拾月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挤出一个字后又闭上嘴,又窘迫又气恼地瞪了对方一眼。 她还提心吊胆许久,生怕宁清歌拿出这些窘事笑她,只是等了好长时间都没见宁清歌提起过,她勉强放下心,宽慰自己,宁大丞相日理万机,哪里顾得上她这种小事。 反正她是很难相信,宁清歌是随手挑中这小球的,分明就是觉得她会喜欢,特地用上的。 盛拾月被气笑,不知道该说宁清歌什么,隻生硬憋出一句:“你可别后悔。” 这毫无惧怕的模样将盛拾月惹恼,直接伸手拽住那小球,不用废多少力气,轻轻一碰,被夹紧的红肿处就泛起火辣辣的疼。 可另一人却不肯松开,又是一扯,冷声道:“你招还是不招?” 盛拾月就笑,松开箍住对方的手,直接翻身下床,只听见一阵布料声响,紧接着又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直到那人走来,一手拿着个药瓶,一手拿着个形似笋的暖玉。 暗香阁的物件一向精巧,不过巴掌那么长的物件,也刻有一层又一层笋壳的纹路,尖端更是被磨圆了,生怕伤了谁一般。 身后铃铛轻响,有人转身抱住盛拾月,柔柔喊了一声:“殿下。” 宁清歌又沉默不语。 “宁清歌,你别后悔,”她又重复了一遍,像是最后的警告。 木床咿呀响了声,窗户发出嘭一声响,再往外看,满院的浅洼倒映着屋内的烛火,很快就被雨珠打破,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澜。 远处不知是谁发出的喊声,在空旷山间环绕,片刻之后就有人打开窗户,大声斥骂。 涂满药膏的玉笋被往里送,因过分狭窄的缘故,并不顺畅。 另一人压着声音,勉强答应了声,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只是拽紧了盛拾月的衣角,腿脚无意识曲折起,又往下蹬,将被褥踹得更远。 盛拾月轻轻转动,那玉笋终于被挪进一点。 她像是有些无措,抬手用力拽住枕角后,又松开扯向盛拾月的衣角,哪里还像之前那个无所不能的宁大人,分明就是个被随意处置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