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强撑着病体,不肯告诉宁清歌和叶青梧,直到她离世时,两人翻查遗物时,才发现了一堆染血的帕子。 她将所有遗物都留给了宁清歌,唯独那一箱染血的帕子被她带走。 其实那都不可以叫做一个吻,只是悲痛欲绝下的失控,以至于道德、教养、伦理…… 已站不稳的叶青梧跪在床边,紧紧拽住对方逐渐失温的手。 “姜时宜……别离开我……” “时宜姐姐……” 这是她们从年幼相伴到之后的三十余年时间里,唯一、也是最后一次、最大胆的触碰。 清醒的人沉沦此刻,长眠的人永不得知。 离世后,那一箱帕子连同与姜时宜相关的旧物,一并锁于她的棺椁之中,长埋地下。 她有些无措。 “阿娘……”她有些哽咽,分明得到些许宽慰,却又觉得遗憾,为她的阿娘感到不甘和委屈。 “宁望舒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要是我早些知道、要是我早点察觉,我就、我会过去……”盛拾月口不择言,泛蓝的眼眸被水雾浸透,便像是宝石一般盈盈破碎。 宁清歌声音温厚,沉声宽慰道:“小九、这不是你的错。” 她情绪崩溃,分明在静幽道长面前时,她还能强撑着稳住心神,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地走回房间,甚至坚持到了现在,直到宁清歌出现在她面前。 “小九、小九,”宁清歌低声唤着她。 她声音颤抖,眼眶红成一片,像隻做错事的猫。 “这不关你的事,”宁清歌再一次重复,偏头吻住她的唇,一字一句道:“不要钻牛角尖,这不是你的错。” 宁清歌轻易就挣脱开她的手,反手掐住盛拾月的脖颈,虎口收缩间,受到威胁的盛拾月闷呜了声。 宁清歌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堵住她剩下的话语。 她隻好哭,眼泪大滴大滴地往眼角滑落,像个被欺负惨的小猫。 眼泪沾湿枕头,宁清这人过分,不给她留下丝毫气口,而盛拾月又哭得厉害,氧气被掠夺得感觉,脑子只剩下一片空白。 那人却不肯停,打定主意要用这种方式让她遗忘。 束在脖颈的虎口收紧又松开,一连几次。 宁清歌原以为她已经放弃,可盛拾月却突然挣起手腕,曲起的腿脚往床上用力一蹬,腰腹便抬起。 宁清歌往下跌落,熟悉的铃铛声再响,硌在盛拾月肋骨。 不等缓和片刻,盛拾月直接抬手推向对方肩膀,将宁清歌推开之后,又一下子起身,学着对方方才的模样,将人完全压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