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玄突然一拍脑袋,又急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宁清歌和方画影将屈家人杀了个大半啊!屈家门口全是人头啊,盛九!” 好像怕盛拾月听不懂似的,她手舞足蹈地比划,道:“现在外头人提起这事还在胆颤,说去屈家外头远远看了一眼,被吓得连滚带爬的逃走。” “哎?”潘玄眨了眨眼。 “没、没啊,”潘玄挠了挠头,硬憋出一句:“我前两天去赌坊输了一百两,没敢告诉我阿娘,穷得都不敢出门了。” 她挥了挥手,赶道:“让开让开,我要去结帐,你们几个也没点数,要了那么多东西,等会把宁清歌吃穷了怎么办?” 盛拾月懒得理她,自顾自去结了帐。 那掌柜的表情又青又紫,和盛拾月确定了一遍又一遍后,才去通知厨房。 盛拾月眼神瞥向右侧,萧景那家伙酒量一般,如今已靠在方画影怀里,不省人事。 那潘玄坐立不安,刚刚还嚣张不已的纨绔,现在变成了缩头缩脑的鹌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盛拾月那厮好似没听到之前的话一样,肆无忌惮得很,脑袋往宁清歌肩膀上搁,恨不得整个人都压到宁清歌身上,时不时仰头,贴在对方耳边轻笑着说话。 若不是楼下人个个都在议论,潘玄都快怀疑是不是有同名同姓之人,如此温柔贴心的人,怎么可能灭了屈家满门。 而盛拾月还笑,故意让人将猪脑袋对着潘玄。 宁清歌似乎猜到了些什么,无奈嗔了盛拾月一眼。 再过些时候,酒宴散去,在喧嚣声中,各家马车驶向不同处。 今夜的府邸更静,曲黎那伙人恐怕已在郊外扎营睡下,少了许多嘈杂之声。 直到咔的一声,房门被打开后又被快速关上,继而轻而缓的脚步声响起。 直到人坐在木桶旁边,轻轻唤了一声:”殿下。” 宁清歌也才沐浴完,半干的发丝如绸缎般垂落,被热气熏柔的眉眼温和,又问道:“怎么泡了那么久?” 盛拾月没回答,眼皮又塌下去。 盛拾月听到水声响起,略微粗糙的毛巾擦拭过自己的身子,便越发放松,四肢百骸都冒出懒劲,任由对方伺候。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哗啦水声响起,浴桶里的水攀升,越过浴桶,洒落在地上。 那人不知道何时脱了衣物,踏入浴桶、跨坐在她的身上。 盛拾月还想抬头,看看对方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