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宁清歌答应得很快。 盛拾月听到这话,扯了扯嘴角,心中很是复杂,若是将这话直译出来,便是等她宁清歌杀完人、抄完家后,就来接盛拾月散学。 宁清歌看出她心中所想,突然笑了下,望向她的眉眼一如既往地温柔,当着众人面,抬手勾住盛拾月脖颈,踮脚仰头,便落下一吻,轻声哄道:“乖。” 周围侍人对视一眼,神情或揶揄或调侃,没等盛拾月看过来就齐刷刷低下头,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坐在里头的盛拾月,一下子将车帘放下,收回往外看的视线。 她突然注意到盛拾月的面色,声音越说越小,甚至还没有说完就停下。 萧景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顿时“害”了声,便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哪怕是上天入地,她们都愿意陪你,可这念书……” 她很是不以为意,甚至觉得盛拾月的念书也不过一时兴起,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萧景笑容一收,紧张地眨了眨眼。 她们不是一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吗? “是!” 她默默咽了咽口水,虚道:“盛九……这……” “没没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萧景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暗道不是我没帮你们说话,这盛九今儿是真中邪了啊! 还没有停下来喘口气, 她就直接几步跨上台阶, 身后的叶流云、叶赤灵等人紧紧跟随。 盛拾月嘴角一掀,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齐觉那家伙呢?” 肯定是被提前叮嘱过,那门房眼神偏移, 当即编出一个理由:“许是、许是前些日子小姐为九殿下的事情奔波,无意伤到腿脚,这些日子都在床上躺着, 下不了地。” 这门房倒是会说, 还想借着前头的事让盛拾月心软。 门房身子一僵。 “这是、这是小姐怕九殿下担心, 临时想出的托词罢了,”那门房还在努力。 盛拾月恶名在外,门房顿时一抖,哪敢不听。 这几人分别是赖在床上,被盛拾月一盆水泼醒的朱六儿。 试图装病,却看见盛拾月拿出银针,被吓得冷汗直冒,当场病除,大喊神医的潘玄。 最后还有一个老老实实等在门口、看了一路鸡飞狗跳的萧景。 放眼望去,感觉没一个好人。 “你们猜齐觉那家伙会想出什么招?不会想钻狗洞溜出去吧?”朱六儿挤眉弄眼,正所谓好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她们都被逮出来了,剩下的人可一个都不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