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时去看了眼,先生对映荷很满意,夸她勤奋聪慧,是个好苗子,”叶流云又答。 两人又绕着叶映荷说了几句,继而,盛拾月才说:“我要写信和孟小四说,萧景那家伙重色轻友,夏苗那么多天,也不见她来寻我,天天牵着她那未婚妻在林里转,恐怕过不久,咱们就能喝她的喜酒了!” 叶流云却摇头,拒绝道:“没什么好说的。” 宁清歌赶回时,已是夜幕笼罩之时,酝酿了一整天的雨,终于在傍晚轰然落下,到现在,也仍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但也因此,让盛拾月在里头睡得极沉,至今未扯绳,让其他人将她拉上岸,众人也不敢打扰,任由她睡到现在。 那几个仆从不由对视一眼,暗笑道:“夫人与殿下着实黏糊得紧。” “殿下……” 迷迷糊糊的人下意识往旁边伸出双臂,熟练得环住宁清歌的腰,继而就往对方腰腹里埋,发出不成调的呜咽声。 宁清歌稍曲身,让对方抱得更舒服些,从外头带来的冷厉散去,声音不自觉放柔,喊道:“殿下。” 盛拾月不说话,隻将她搂得更紧。 宁清歌耐心等了一回,才又哄道:“乖,回房间里睡。” “那今儿就留在这里?”宁清歌向来惯她,不过就是换个地方睡一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宁清歌朝外面打了个手势,就有人将船扯起,慢悠悠荡到湖中心。 盛拾月原本极困,却在眼眸睁开的下一秒,骤然清醒。 刚刚穿在宁清歌身上的衣服呢?! 远处的山峦、城墙都已被夜色吞噬,只剩下浓色的黑,近处的荷花、圆叶依稀还能瞧见些轮廓, 但也只是一些轮廓。 里头人有些慌张,残留的朦胧睡意一扫而空, 杵在后头支撑着自己坐起的手往后挪了下, 将垫好的锦绸扯出褶皱。 她张了张嘴,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倒也不是惧怕,自从互相坦白心意之后,这种事也算平常, 只是正常恋人之间用以表达亲昵的方式。 可是始终不如对方。 盛拾月无意识曲起腿, 往后缩了下。 如今倒好,有人向她演示了什么叫做不穿比穿着更好。 褪去衣衫堆积在跪坐的腿间,折出小山堆般的模样,披散发丝如上好的绸缎,半掩住莹白脊背。 盛拾月呼吸一滞,想躲开视线又忍不住停留。 她声音清冽如泉,可与盛拾月说话时,总会刻意放柔,好似将泉水放入紫砂壶中煮沸,再将凉至适宜的温度,轻轻柔柔地将盛拾月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