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祖宗就是嘴硬心软,气势汹汹地要惩罚,实际却在小心翼翼地护着。 终于能明白,那些个纨绔怎么那么爱去草场赛马、打马球。 后头有马蹄声追来,有人在试图靠近。 稍扯缰绳,使照夜稍慢下来些。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夫人被贼人劫走。 待盛献音追上半匹马身,化手为爪,抓向这边,等待已久的盛拾月就立马挥绳。 盛献音就是这样对着虚影,抓了一把空气,面色越发铁青,直接大喝一声,扬鞭拍打而下,追赶而上。 半人高的杂草如同密林,一白一黑的身影穿梭期间,掀起一阵阵波涛,蹄声与杂草窸窣声交杂,惊得原本藏在里头的虫蛇四处乱窜。 “你快将丞相大人放下!” 又开始扯这种烂理由。 而宁清歌不曾阻拦,往日只能站在远处,隔着人群远远看向少女一眼的人,此刻稍侧身、偏过脑袋,便能以极近的距离,仰看到对方模样。 盛拾月注意到炙热的视线,垂眼一瞧,却看见宁清歌定定看着自己,往日平静无波的眼眸,像是掀起层层波光,粼粼如银鱼。 而那人却向她靠来,后仰的脖颈纤细白皙,绷紧薄皮下的喉管明晰,上下滑落的那一瞬,便吻在她下颌线上。 盛拾月停顿一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 便听见身后又接近的声音。 身后的盛献音早已有脱力的趋势,胸前伤口随着剧烈运动撕裂开,隐隐冒出些许血痕。 盛拾月不再停留, 被宁清歌突然一撩拨,彻底就没了戏耍对方的心思, 隻想快些离开, 让宁清歌说清楚。 造成这一切的宁清歌反倒十分坦然, 连躲避都没有, 依旧偏头看着盛拾月。 直到一处稍平坦的地方,盛拾月轻扯住缰绳,当即“吁”了声。 盛拾月来不及再喊它停下,刚缓下来,那人便又仰头,吻上她嘴角。 抬手勾住对方脖颈,压着盛拾月不断弯腰、低头,越发贴近她。 呼吸交缠,唇齿相撞,马背上的颠簸使两人越靠越近,紧紧贴在一块,青衫与绿衣混作一体。 晶莹银丝拉扯又断开,覆上一层水色的红唇破了个小口,惹得盛拾月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