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献音咬紧后槽牙, 面色更沉,威胁道:“此乃要事。” 确实也是如此, 盛拾月拽住宁清歌手腕,就往自己唇边扯,紧接着张口就是一咬。 虽然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可咬下的力度并不重,像是猫儿被闹烦了,警告似的一口,连牙印都没有,隻留下些许湿痕。 从小猫口里逃出的手没有躲远,反倒又贴了上去,食指指腹在唇上碾磨而过,如同在把玩什么有趣的玩意。 宁清歌就张开手掐住她脸颊,然后一挤,圆鼓鼓的腮帮子瞬间泄了气,继而覆着薄茧的指尖又往下,抵在圆润唇珠上。 与之明艳骄矜的眉眼相衬,随着年纪渐长,稚嫩散去,就如盛开的牡丹,无人不为此惊艳。 宁清歌眼眸幽深,指尖便稍用力,将对方嘴唇碾磨得红润,再覆上些许水光,变作可欺的楚楚。 可宁清歌却不知怎的,居然没有见好就收,反倒顺着往里头探,指尖微微勾起,往上轻挠。 指腹再往下,因足够柔软的缘故,即便盛拾月没有刻意卷起,可指尖一压就往下陷,使之形成了一种被包裹住的感觉。 盛拾月正被逗得恼火,见她还不肯放弃,直接一拍宁清歌的手腕,这一下可没半点留手,顿时就响起“啪”的一声响。 “六皇姐莫不是一个人闲得慌,要不我现在就去请见陛下,帮你要一桩合适婚事,平日也有个知心人能牵手絮叨,省的天天往我这儿跑,若是被有心人瞧见,还不知会传出什么闲话!” 盛献音气得面色铁青,当即就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那六皇姐要我怎么想?母皇都说了,夏苗期间除要紧事外,其余都可暂时延后,也好让各位大人休息几日,可你偏偏粘在这儿,非扯什么破事?” 周围人闻言,顿时露出了然神色,望过来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无人对盛拾月的话语产生怀疑,她平日行事就是这样,喜怒随心,生气起来才不管你什么身份,直接开骂,虽说沉不住气,但也算得上坦荡。 压低的议论声响起,一群人傻愣愣地骑马跟着走,正愁无趣,没有什么乐子可看,这下好了,终于有了闲话可聊。 她伤势比盛拾月严重得多,又得强撑着无事,日日按时上朝,再加上心中忧虑,伤口难以愈合,至今未能好全,一气之下差点又裂开。 话毕,她一扯缰绳就走,不敢再停留,生怕再冒出什么谣言,宁清歌是嫁人了,可她还没有娶妻呢,总要为日后考虑。 作为大梁如今唯一的顶级坤泽,宁清歌可比盛拾月受欢迎得多,即便碍于传闻,众人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追求,可暗中的殷勤就没少过,即便成亲后也依旧,甚至有些人还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盼着哪天宁大人被纨绔气得受不了,和离后另择他人。 早就看出她心中所想的丞相大人没有阻拦,反倒她陪着胡闹,温声问道:“我怎么又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