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看见那个泥人,不知在阴暗的土屋里摆了多久,满是灰尘与裂缝,曾经被讚扬歌颂、被誉为大梁晨曦的扶光太女,如今却只能躲藏在这样一个满是蛛网的土屋里。 “殿下,”宁清歌终于开口。 她声音柔和却坚定,不像是安慰,倒像在沉述一个早已确定的事实。 宁清歌微微偏头,用脸颊蹭过对方头顶,低声道:“在我心里,殿下一直都是干净无瑕的月亮。”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盛拾月僵硬住,暂时忘却了那些沉闷,被拽入另一个不可思议的话题中,宁清歌一向擅长将她带偏,就好像方才,明明是宁清歌的过错,绕了一圈却变成教育盛拾月。 盛拾月既羞窘又不知所措,结巴道:“宁清歌你在说什么……” 她轻轻叹息,有些幽怨道:“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殿下从来不问我,为什么会喜欢殿下?” “我、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个?”盛拾月有些无措,想逃却又被抓住,只能被禁锢在对方的怀里。 只会拐弯抹角地暗示明示,害她以为宁清歌就喜欢这种不必言说的调调,暗自腹诽这人就是块心黑的闷木头。 这回认错倒是快。 她为这事烦心许久,除去那些偶然遇见的斥责外,她根本回忆不起两人还有什么别的交际,更别说判断宁清歌什么时候喜欢上她。 盛拾月参考着那些杂七杂八的话本,编造出了一出嚣张纨绔见被欺辱宫女,突然出手搭救的故事,还暗戳戳感慨了下自己的善良,那么大个事,居然转身就忘记,当真是乐善好施、不求回报的好人,宁清歌肯定也是因此对自己情根深种。 思考许久得出的答案就这样被否定,盛拾月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差点被憋死。 更早? 五六岁还是三四岁? 盛拾月倒吸一口凉气,直接往旁边躲,一下子靠在墙上,声音颤抖道:“我就说你是乌龟吃煤炭的老王八,居然有这种嗜好,我才那么小,你就敢、就敢……” “你你你、变态!”盛拾月直接气红了脸。 盛拾月眼睛连眨许多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时候喜欢,宁清歌答的是什么时候认识。 盛拾月气得抬脚踹她,却被对方拽住脚踝。 她今天就要把宁清歌踹下床去,让她睡地板! 再不哄,这猫儿就真要炸毛了。 盛拾月自然反抗,抬手就要去推她的肩膀,可宁清歌早有准备,反手又捏住她手腕。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住,柔软的唇将斥骂拦截,化作荔枝的甜腻。 宁清歌回以温柔包裹,不曾反抗,偶尔轻轻嘶一声表示自己正在忍疼。 手挣脱对方束缚,掌心贴在对方脸颊,而后又忍不住往上,想捏住宁清歌的耳垂,可却被从未想过的灼热温度烫了下。 盛拾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