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面色复杂。 盛拾月眼皮一跳,语气艰难:“就没有什么不疼的法子吗……” 叶赤灵放下空药碗,苦口婆心劝道:“殿下还是要节製。” “是是是,不是你,”孟清心都看不下去,挥了挥手。 现在变成四人怜悯看她,七嘴八舌地献了半天计,最后才想起正事。 盛拾月听得脸更红,随意道:“等过几天我好些再说。” 像极了一个被妻子压迫许久的可怜干元。 孟清心等人对视一眼,默默摇了摇头,便将真迹的事情搁置,又开始为好友出谋划策。 是夜, 红灯笼高悬,倚在木栏上的人往下抛着彩帕,里头莺声燕语,酒杯碰撞。 旁边的人听得专注, 见两人停下, 又连忙替起酒壶,往她们拿着的酒杯里倒。 孟清心却故意摆着架子, 低头抿了口酒,细细一品,才说:“咱们九殿下是什么人?” 话说到这儿, 她又停顿住, 勾出意味深长的笑看着周围。 “姑奶奶,你可别在这里停啊,”众人苦笑。 再看旁边萧景,她也不阻拦,就偏头看向另一边,任她所为。 能进倚翠楼吃酒的人,兜里都不缺那么几张银票,当即你一张我一张,凑了一大把往孟清心手里塞,集体央求道:“姑奶奶你就快说吧。” 众人听完这些,一边感慨这画来得出奇,一边也跟着笑。 怎么会不想? 孟清心看了下周围,压低声音就说:“九殿下前几日无意提起,想将这画转手出去。” 孟清心顿时翻了个白眼,道:“她是不缺钱,可是她嫌许正明啊,那人过手的东西她都不喜,上次那个琵琶和蛐蛐,不就卖给其他人了?” 还躺在床上的许正明气成什么样不知道,但八皇女府邸里是传出不少暴怒打砸之声。 来来往往的宾客挤入小楼,除去湖中心的那条小船,其余包厢皆被挤满。 盛拾月三人早早就从后门遛到包厢,谁都不想错过这个热闹。 范子成流传于世的真迹稀少,再加之这是一副藏于假画之中、富有故事性的画,又有盛拾月等人刻意派人宣扬的原因,所以出价者极多,你争我抢丝毫不退让。 倚翠楼顿时一静,前两年有人转手了幅范子成山水画,形製与这幅差不多,不过也就一千二百两银子,可这幅竟有人出价两千两? 没错,这场拍卖正是为了上次比试的主使者准备,靠着京中舆论,嘲笑了许正明和暗中的八皇女几日还不够,还得在倚翠楼中再坑她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