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问题有工匠回答,他早就听师傅说过这事,但如今却还是也可以说是真章了。” 只听那工匠解释道:“这章是从原画上揭下来的。” 造假之中,有一名叫揭画的绝技最难辨认,甚至有人说这揭画也是真迹。 只是揭得越多,笔墨越淡,越容易被人识破,所以揭两层最好,只需在笔墨微淡处,稍稍补填,就与原作几乎一样。 “许是这收藏家担忧后人不识真画,特地留下那么大个破绽,以做提醒?”萧景不由猜测。 怎么想都有理,具体如何,众人却不得而知,只能胡乱猜测。 两人眼睛一亮,巧得真迹的喜悦还不如此刻高兴。 萧景憋着笑,已经想到那一幕,本就疼得龇牙咧嘴的许知明,恐怕连心臟都要跟着绞痛,好几日吃不下饭了。 她对皇位不感兴趣,所以对六皇女、八皇女也是能避就避,可她偏欺到自己头上,想尽办法设了那么大个圈,把自己坑进去。 八皇姐,这个小小的开胃菜,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满意。 既然有这个意外之喜,当然要把效果发挥到最好。 可仆从却在此时走进来,对着盛拾月说了一声:“殿下,夫人回来了。” 这转变实在太快,孟清心和萧景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瞧见一道紫袍身影穿过月洞门,继而就牵住盛拾月的手,温声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又走过来了?” 盛拾月哼了一声,却不肯告诉对方,隻说:“趴太久了累得慌,到处走走。” 身后的孟清心不禁撇了撇嘴,怪不得之前试探盛拾月,她都不为所动,原来早就让仆从改了口,开始夫人长夫人短,夫人回来,立马跑过来接。 盛拾月却摆手,说:“她们都要回去了,下次吧。” 盛拾月见她们不配合自己,便扭头一瞪。 “咳,”盛拾月看向两人。 “嫂嫂告辞,”萧景抱拳,故意压出粗壮声音,装出江湖人的豪迈。 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宁清歌,瞧出端倪却不揭穿,舒展眉眼温柔,好似在看自家小孩胡闹,惯着她闹。 孟清心往后头瞥了一眼,紫袍与绿裙相贴,衣角迭到一块,月洞门外翠竹斜垂,试图遮住两人身形,却只是徒劳。 怪、怪恶心的。 宁清歌才开口反问:“夫人?” 突然弄出这一遭的盛拾月却理直气壮, 眉梢一挑就问:“怎么,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