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另一位声音扬起,恨不得当场就把自己埋到被子里去,眼角的绯色散开,将耳垂染成滴血似的红,就连脖颈也跟着泛起。 坏心眼的人终于忍不住笑起,小时候还不理解宫中妃子为什么那么爱养猫,如今终于理解了其中趣味。 不等盛拾月回答,她又自顾自叹气:“想来是不要的,毕竟殿下已经下令,将我的枕头都丢掉别处去了。” 这人被逗得破罐子破摔,不管怎么样,先将宁清歌留下来再说。 宁清歌到底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 可她有再多腹诽也不敢说出,只能央求道:“我错了宁清歌,我保证、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让你去别处睡了。” 她说:“我虽然想相信殿下,可这已是殿下闹的第二回,万一……” 宁清歌勾了勾唇,扭头一扫,便瞧见旁边用木架摆着的果盘,曲黎再怎么责怪,心里头还是惯着她的,下午就提了一嘴,晚上就让人送来了,满盘剥了壳的荔枝,浸在冰水里头,随着水波撞向冰块。 竟然那么简单? 宁清歌不负她的疑心,随意夹起一颗荔枝,便咬在唇间,然后看向盛拾月。 见过不少世面,但都没有真正实践过的小干元直接被震住,结结巴巴道:“宁、宁清歌。” 地上的灰影落在床榻,落在另一人身上,床帘被风吹动,轻轻摇晃了下,垂落的长发划过盛拾月脸颊,先是闻到一股温凉的皂香,继而便是荔枝的味道,分不清是唇上的果肉,还是另一人的信香,便先尝到清甜的滋味。 盛拾月还没有反应,就被人用手覆住脸颊,没了任何退路。 盛拾月无意识地勾住她脖颈,扬起的下颌绷成一条清晰的线。 屋外又吹起大风,扫走一地海棠。 “吃、吃完了,”沙哑声音带着几分躲闪。 宁清歌又吻了吻她额头,欣然应许道:“我先取些清水来给殿下漱口。” 说是要发愤图强的孟小四, 果然不负众所望,图强了几日就恹了,为躲下午的课程,直接跑到盛拾月府上干嚎。 “阿姐和我说兵法,我问她若是按照能按照这条路线行商,岂不是能剩下三分之一路程,减少大量不必要的损耗?” 孟清心在那边嚎,盛拾月在另一边捂耳朵。 但饶是这样, 也久坐不得,该趴还是得趴着, 比如眼下, 还趴在竹编摇椅上, 咿呀咿呀地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