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争辩解释,反正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皇帝觉得你错了,便是错了,再说就是狡辩,违抗君令了。 盛拾月扯了扯嘴皮,说:“是。” 盛拾月瞳孔一缩,似有些诧异,但也只能不甘道:“是。” 盛黎书又拿起搁置在旁边的书,好像不经意地随意开口:“今日有些迟了,你就在景阳宫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宫。” 她眼眸中的恐惧还未来得及掩去,额头被抵得发红,无意缠进去的发丝留下繁乱印子,迫切地想得到一个回答。 可盛黎书只是挥了挥手,便继续低头看书。 片刻之后,便有罚棍挥下的破风声响起,盛拾月起初叫唤了几声,后头就喊不出声了,只有随着棍起落时的闷哼,中间晕了一回,让太医施针唤醒、稍缓些后,又继续责罚,直到三十棍全打完后,才被侍人以担架抗回景阳宫。 浓黑席卷而来,远处山峦被模糊,只能瞧见丁点山尖,今儿不知怎的,傍晚就刮起妖风,呜呜吹了半天,也不见雨水落下,反倒热得人心里发闷。 旁边的人急忙拉着她袖子,催促着她快走。 她压低声音骂道:“你呆站在那里做什么?万一被护卫瞧见,将你抓去审查!” 于是,便有妃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仿皇贵妃衣着、妆容,买通护卫溜入其中,以求陛下多看一眼。 “多谢姐姐提醒,”那提灯侍人连忙感谢一声,急忙跟着往前走,同时压低声音,又惊又恐道:“姐姐,我刚刚瞧见那处有灯亮起……” “可、可是那是景阳宫……” 提灯侍人不由缩了缩脖子。 她啐了声:“也活该你被吓到。” 她又露出一丝好奇,问:“这九殿下当真如传言中……” 她好似变了个人,警告道:“妹妹,倘若你在这宫里好好活着,就得舍掉这些不该有的好奇心,尤其是关于景阳宫的人和事,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提灯侍人被这样陌生的对方吓到,忙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姐姐。” 闻言,那侍女面容稍缓,吐出一口浊气,喃喃自语道:“这宫里,千万不能提的就是她。” 木格窗内点着几盏烛火,匆匆忙忙整理出的寝宫略显凌乱,处处都在表明着这是一处临时的住所,或许明日一早,就又要恢復回之前空旷凄凉的模样。 “皇姐、皇姐……” 之前嚣张又肆意的少女,眼下如一隻被人丢弃、沦落街头的猫,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