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这儿,便烦得要死,不由一个翻身,便贴到船沿处,保持着一个要掉不落的危险姿势。 远处荷花正开到最好时刻,在夜色衬托下,争先从翠色圆叶中钻出,淡粉花瓣片片舒展,露出细长花蕊,薄香一缕缕袭来。 宁清歌倒是挺像荷花的,可惜她感知微弱,闻不到宁清歌的信香,隻能在胡乱猜测,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就是荷花…… 等反应过来,盛拾月又气得骂了声,怎么到处都是宁清歌! 她身体一偏,便直接往湖中落,发出“啪”的一声水响。 盛拾月就这样,被冰凉的静谧给吞噬。 她便由着自己胡闹,由着这样的静谧将一切都压下去。 盛拾月一愣,继而被拽住手腕,用力往上扯。 宁清歌?! 一瞬间,关于水鬼索命的故事全都涌了上来,但是前人可没说水鬼能看破人心,会变作其他人的模样啊? 另一人便越发用力,想要将她往上带。 缺氧让面色变得苍白,盛拾月有些脱力,她今儿实在疲倦,白日劳神废力后的酸软还未彻底消退,现在还得和“水鬼”搏命。 盛拾月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悲凉,难道今儿真的要命绝在此? 怎么是温热的?不似话本所说的那样,如寒冰一样的躯体。 本能想偏头躲开,却又被压着下颌的手强硬按住。 盛拾月终于反应过来,这人不是什么水鬼,就是宁清歌。 盛拾月又被拽住手腕,被拉扯着往上。 不远处的荷花被水波撞得摇晃,水花落着荷叶上,汇聚成晶莹水珠,倒映着天上弯月。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住。 牙齿碰撞,唇瓣挤压后又被咬住,淡淡铁锈味在舌尖扩散。 宁清歌咬得凶,湿透的衣袍勾勒曲线,不知是怕的还是冻的,隐隐颤抖,捏着腰的手不断收紧,整个人都压在盛拾月身上,好像在试图用这种方式确认什么,强行压製住心中惶恐。 岸边留守的人睁大眼,想说什么又捂自己的嘴,满脸震惊。 最最要命的是对方的啃咬,一点也没有话本中的缠绵悱恻,尖锐犬牙又一次碰到破皮的地方,泛起火辣辣的疼。 “疼……”本想怒骂,可却变成带着哭腔的痛呼,极力从唇齿中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