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被吓得面色惨白的人,终于变成了屈钰。 而盛拾月却不见停,依旧勾着她鞠杆,每回瞧见对方有想坐稳的念头,便立马拉扯,逼着她维持着这半个身子都在外头的危险姿势。 盛拾月却不见停,驱赶马儿再快些,同时也拉着屈钰更快。 她生怕旁人听不见,让盛拾月感到不满,又大喊道:“我认输!” 盛拾月微微偏头看她,唇角上勾,笑意不及眼底,隻觉冷然,说:“怎么?屈小姐方才不是得意得很吗?” 屈家如何重视武举,她心里最是清楚,不管她母亲是谁,倘若耽误到今年武试,那她在家中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眼下无论什么都比不过她的武举! 一人一马都吓得晃动不已。 而盛拾月却不紧不慢开口:“说说,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 盛拾月怔了下,倒没想到是这个缘由,反问:“你也是其中一员。” 盛拾月话音一转,又问:“除了这个原因呢?” 屈钰突然闭嘴,陷入沉默。 盛拾月手臂一曲,便往回扯,对方发梢已能滑过草坪,不断拍打着草尖。 她大喊道:“是八殿下!她记恨殿下夺妻之仇!” 许是太过恐惧,屈钰在慌不择路中,竟喊道:“前些日子八殿下让人上奏弹劾你,宁清歌不仅不拦,还有意相助,我们都以为丞相属意八殿下!” 手中长杆在这时断开,谁也没注意到,在之前屈钰的数次敲打中,杆身早已开裂,如今又一直扯着屈钰,巨大压力下,终于支撑不住,断裂成两节。 而盛拾月却恍惚,捏着缰绳的手青筋鼓起,曲折的莹白骨节几乎从薄皮中刺出。 靠近的叶流云察觉不对,连忙喊道:“殿下!” 怎么突然绕到这里? 她刚想下马离开,却又听见盛拾月开口:“查仔细些,千万不能出错。” 叶流云重重一点头。 焦急的人在皇宫外等待,急得左右走动, 时不时抬头看向宫门, 连带着旁边停留的马匹都跟着摇头晃脑,被莫名的焦灼给感染。 南园向来稳重, 少有那么急躁的时刻。 今日政务堆积,若不是南园托人寻她, 她恐怕要忙碌到深夜才回。 风掀起车帘, 下一秒就被人压住, 定在车厢上, 将所有声音隔绝。 宁清歌先是拧眉不悦, 直到听到她毫发无损赢了屈钰,面色才稍缓和, 但仍斥了句:“这许正明与屈钰心胸狭隘,不堪重用。” 旁边的南园低头不语,心中却清楚,即便这两人有家族庇佑,也再难在朝中出头,毕竟上一个得此评价的人,还是前年科考的榜眼,如今还在翰林院打杂,寻不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