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与许正明等人依旧互占一边,那群纨绔尽显盛拾月风范,没骨头似的从那边坐到这边,小食、酒水一样没少,身边还有不少侍人伺候着。 而除他们外,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闲人,一时间,倚翠楼头一次比晚上时候还要热闹。 闻言,众纨绔不由向许正明看去,还以为这厮要亲自上阵,报马场之仇,没想到竟请了外援。 火药味越发浓郁,处于人群焦点的盛拾月却拿着块布,慢悠悠地擦拭沾了果汁的指尖,继而将帕子往旁边一丢,说了句:“五局三胜?” 话音落下,便见与卖画者的同伙走过来,直接拿出准备好的骰盅,便道:“我来为两位摇骰子。” 而盛拾月挑了挑眉,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原以为他们学的是坑蒙拐骗的那一套,没想到还略懂些赌术,只是不知学的是那一路,她一时好奇,便不曾阻拦,隻管让她们发挥。 众纨绔屏气敛息,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担忧,毕竟盛拾月不曾在她们面前展露过千术,对她的记忆还停留一日输掉千两银子的时刻。 只有周围闲人最轻松,一时还聊起前几日宁清歌与盛拾月的婚事。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这人压着骰盅的小指一翘,又飞快压下,好似只是不经意的一个兰花指。 盛拾月也瞬间跟了上去。 两个银锭子撞到一块,发出一声响。 盛拾月依旧懒散,故意拖着调道:“怎么,不准我压同一个?” 不压还得了?要是盛拾月把把不压,那得拖到什么时候去? 那摇骰人这才打开骰盅,二一六,果真是小。 下一局再启,摇骰人中指一动,卖画人立马压大,盛拾月依旧紧跟其后。 众人露出诧异表情,隐隐察觉到几分不对。 卖画人不可见地抬了抬指尖,又看向盛拾月。 卖画人收敛视线,额头冒出薄汗。 卖画者压向“小”字。 骰盅开启。 “赢了!” 许正明握紧拳头,冷冷瞧了那两人,他废那么大力气请她们来,可不是为了让盛拾月得意的。 剩下的话不必多说,那身体一颤,像是有什么极重要的把柄落在他手中。 可盛拾月恰时开口:“这个人摇骰颇无趣,只知道摇来摇去,一点看头都没有。” 她看起来是真的烦闷,原本以为遇到了两个厉害的人物,没想到就是个半吊子,没了兴致,隻觉得无聊得很。 “怎的?换不得?”盛拾月随意一瞥,精致眉眼不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