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歌眼神微动。 先不说宁清歌身份如何,在拥有那么大批财富后,别说干元了,怕是连坤泽都忍不住靠近。 她朝对方扬了扬眉,好似断定宁清歌会答应。 “那也得是陛下祝福的婚事,我们两个算什么?!” 宁清歌神色不变,继续问:“我如何算计你了?” “昨夜殿下也是这样先握住我的手的,”宁清歌被迫仰头看她,可分明是较为弱势的姿态,却让盛拾月莫名矮了一截。 “哦?” “还是我在手腕上涂了迷药,让殿下不得不牵住我的手?” “哪条律法规定丞相不能出入风月之所?” 宁清歌露出一丝嘲意,继续道:“隻准殿下在台下饮酒作乐,不准本官弹奏乐曲吗?再说……” 盛拾月哑口无言,昨夜酒醉得厉害,如今想起,只剩下一幕幕极模糊的画面,不知道如何反驳,甚至觉得对方说得十分有道理,这也是她方才忍了又忍的缘故。 “可、可是……” 宁清歌突然笑了下,讽道:“怎么,殿下想说自己一点也记不得了?需要本官找来证人,给殿下细细讲一遍吗?” 屋外寂静一片,隻闻声声虫鸣,屋里双凰烛燃起,空气中泛着淡淡酒香,穿着喜袍的新人一坐一站,不曾羞怯,不谈情爱,就这样面对面对峙着,让气氛一落再落。 “你是深受百姓爱戴、母皇重用,被誉为梁国栋梁的丞相大人,我就是个混吃等死、隻想封王离京的废物皇女,难不成日后你要放弃这里的一切,陪我去封地?” “那就不去,”宁清歌回答得很快,然后又解释道:“才能卓越的皇女皇子,可以留在京城、辅佐新皇。” “会有关系,”宁清歌声音笃定,继续道:“在殿下昏睡前,我先拟了几条家规,殿下且先背下来。”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盛拾月猛的用头向旁边墙上撞去,并大喊道:“我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只听见一声巨响,紧接着就瞧见刚刚才醒过来的九殿下,又一次头破血流地倒地昏迷了。 日光落在偌大宅院中,匆忙挂上的红布条已塌下半边,贴上的囍字没了踪迹,不知道是宁清歌让人撕去,还是被风吹去。 谁能想到,前几日还在马球场意气风发的少女,如今竟变得如此凄惨。 请来的医师看过之后,说是盛拾月前日饮酒过量,又一下子情绪起伏过大,再加上一整日没吃东西,这才撞晕了过去,无需太过担忧,第二日就能醒来,于是便简单包扎了下,开了几副药就离去。 那仆从先是走到床前行了个礼,而后道:“九殿下,家主吩咐厨房熬了些清粥,让您先垫垫肚子再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