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逐渐远离,宁清歌吻上她耳垂。 盛拾月偏头看了她一眼,没有阻拦,只语气沉沉道:“孟家、萧家还好,可朱六儿家、潘玄那几家,见不得有多干净,前两年潘玄她姐姐科考失利,连个榜都没上,现在?也当上六品官,要说没有点猫腻,我是不信的。” “她们此刻不来,不过是觉得和我关?系好,你不会对她们如何,等?几日再来找我也无?妨。” 关?于身边这些玩伴的家中?事,她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她们也没想瞒着,完全想不到盛拾月会多出一个巡抚使夫人?,往日喝完酒后,没少?吐苦水,将家族里里外外的事,全说了个干净。 可转念一想,她和门外那群人?又有什么区别?,只是占了宁清歌枕边人?的身份,能够光明正大地贿赂她,而不是像那群人?一样,面都没见着就被几句话赶走。 垂落在?床边的手紧紧攥住,又失力般的松开,那抹光亮依旧映在?她的手上,没有随着她的握紧,而被藏在?掌心中?,也没有随着她的松开,躲闪消失。 温热的吐息包裹住耳垂,曲起舌尖勾住软肉,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殿下要不要求求我?” 宁清歌笑了下,颤声包裹下的耳垂发痒,盛拾月想躲,又这人?被抱紧,她道:“何须告知圣上?殿下就可代君惩戒。” 盛拾月眉梢一挑,又道:“不是说跪不住了吗?早知如此,昨夜我就该将你双手绑在?身后,不准你杵着床头。” “确实是跪不住了,我膝盖还疼着,”宁清歌十分坦诚。 这是罚吗? 这光天化日的,她们两人?赖床不起就很颓丧了,宁清歌还缠着她做这样的事…… “你要我怎么罚你?”盛拾月抿了抿唇,眼神?虚晃。 宁清歌轻笑,低声道:“叫几声姐姐来听听?” “是讨好,”宁清歌说的理直气壮,细碎的吻往下落,又贴住她薄唇,低声道:“殿下求求我。” 宁清歌“嘶”了声,幽怨抛来一眼,斥道:“疼”。 盛拾月一愣,沾染了满手的湿痕。 她声音柔了又柔,几乎化作水,又一次央求道:“别?再想外头的那些人?,哄哄我,好不好?” 宁清歌哼了声,双臂勾住对方脖颈,缠着她,将那些烦人?的事情都忘记。 有人?打着圈转,满脸的烦闷焦急,旁边的仆人?送来冰镇后的渴水,他拿起抿了口,又放下,赶道:“去去去,再问问,宁大人?醒来没有?” 她还没有说话,刚刚驱赶仆从的大人?,还有一群穿着华服的人?,就一股脑地跨上台阶,拥至那侍人?的身边,连声问道:“宁大人?醒了吗?” 那侍人?从没见过这种场面,一时被吓到惊慌,结结巴巴道:“宁、夫人?她……” 那侍人?咽了咽口水,身体微微发抖,努力接道:“夫人?、夫人?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