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了你能阻止得了吗?”
费莫氏的脸上更难受了。
弘晖就搂着她的肩膀:“管不了的事情就不要管,他们兄弟斗法,斗输了也不过是圈禁而已。放心,朕驾崩后这四个儿子总有一个会奉养你的。”
这话说完费莫氏立即哭了:“我又不指望他们养,您在我跟着您,您不在咱们一起走,儿女都大了,我是一个都管不了。您这话说得也太冷硬了,都是儿子啊,怎么就不管呢。”
说完她拉着弘晖的手说:“要不然您把老二叫进来骂一顿,说不定您骂了他这一顿他就再也不敢生出别的心思来。咱们做父母的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兄弟同室操戈。”
“他们不是提线木偶,更不是傀儡。要是骂一顿能把事情给解决了何至于此,你别想那么多了,想要做皇帝,必要献祭一个人,谁输谁被献祭,逃不开躲不了。”
费莫氏开始哭。
弘晖叹口气走过去搂着她,妻者齐也,哪怕她有再多的毛病,总是结发夫妻,有事儿总要一起面对的。
但是这件事儿对于海棠而言就不是事儿了,海棠要忙的事情有很多。每天各种事情纷繁复杂,多到让人挠头,谁还留意二阿哥的小心思。
就连围观过老一辈斗法的扎拉丰阿说:“二阿哥身边都是些不中用的。”
所谓的不中用就是边缘化的官员,压根没人能影响到弘晖,从康熙朝的经验来看,皇帝不同意的事儿,外面的大臣就是闹得再大也没用。
这样忙忙碌碌地过了大半个月,外边儿关于“出阁”的争论一直都在,然而这些和海棠无关,忙了大半个月之后已经是二月中旬,虽然还处在春寒料峭之中,各处乍暖还寒,然而春天已经来到了身边,海棠也终于能在这样春光融融的日子里休息一天了。
家里面最高兴的莫过于扎拉丰阿,提前几天就让人准备饭菜,把家里适合观景的地方提前打扫出来,又从仓库里面找了几张精美的座椅在适合观景的地方摆放起来,就等着海棠回家一起晒着春日的阳光放松地躺在座椅上聊一天了。
海棠看他这样兴致勃勃,自然答应了他的邀请,早上吃过饭之后就和他一起在园子里面闲逛了起来。要说这园子逛了几十年,早就在各处看得熟得不能再熟了,然而两个人边逛边聊,对着路边某棵花一聊就是半个时辰,倒也轻松愉快。
这样逛了半圈下来园子里面的园丁们陡然增加了很多差事,因为海棠觉得某些藤蔓长得不甚理想,就该修剪得规整一些。
在海棠看来,树就该修成个圆球,圆圆的多可爱。他尤其不喜欢梅树,那些枝条弯弯曲曲,一点儿都不美!
关于欣赏梅花树扎拉丰阿则是传统的老派观念,和海棠闲扯了半天。两人对于这样闲暇的日子都很满意,逛了半天的园子,高高兴兴地去河边的花丛里躺着休息。
海棠坐下之后很放松地说:“这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日子过得真是畅快。”
扎拉丰阿讲:“您这是偶尔闲下来了才有这样的想法,要是让你天天过这样的日子,早就不耐烦了。”
“说得也是呀!说起来今天真安静,永琦那个闹腾的小子没跑来找咱们一起玩儿,这耳边真的清静。”
“那是奴才续了半天好处,把人给送出去了,这会儿在六爷家呢。”
海棠轻轻地笑了一声,远远地有侍女端着食盒进来,海棠走了半天觉得饿了,忍不住问:“中午吃什么?”
扎拉丰阿讲:“吃些菌菇,味道都很鲜美,您尝尝。”
吃饱喝足之后被暖洋洋的太阳一照,海棠就有一些犯困,恰巧这里还可以躺着休息,海棠就跟扎拉丰阿交代:“我最多睡一个时辰,到时候你喊我起来。”
扎拉丰阿应了一声,坐在海棠身边给她盖上了毯子,看她睡着了。
海棠做了一个梦,梦到先是坐汽车再换火车,再换地铁和公交,千里迢迢一路奔去就为了去雍和宫求个手串。
等她回神的时候,已经处在熙熙攘攘的雍和宫了,旁边几个小姑娘在讲攻略。
“我听说求的时候先背自己的身份,告诉里面的神仙别给错人了。这里的神仙只管结果不管过程的。只要是求财,无论是正财偏财还是邪门的财运都有。”
海棠就不信这个,而且人多到让她觉得呼吸艰难,好不容易从里面挤出来,听见门口一个女孩说“一点儿都不灵!我明明求姻缘的,求了几次都不行。”
海棠人不如在心里面笑起来:“求人不如求己!自己都对自己没信心,还埋怨菩萨不灵验”。
出门后就听见有人喊:“出租出租,出租店面,旺铺出租!宠物店设备赠送,出租……”
这地界为什么还有人用大喇叭到处喊?海棠反正整个人已经看了过去,双腿不受控制地走到了人家面前。
“您的意思是说有店面出租以前是个宠物店上下两层,上面可以住人做仓库,下面是宠物店?” ', ' ')